歸於盡!為什麼她這麼惡毒!這麼的惡毒!
可病房外,她的保鏢趙照走過來迎接她說:“小姐,外面下雪了。”手裡拿了大衣披在她肩上。
為什麼!為什麼孟真這樣惡毒的人活的光鮮亮麗,無比尊貴!
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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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確實又下雪了,今年是雲京最冷的冬季。
孟真走進大雪裡,抓了一把樹葉上之前沒化的積雪,想團成球,卻怎麼也團不成。
她身後的趙照脫下了手套,捧了一把積雪在掌心裡壓實,沒兩下就團成了圓滾滾的球遞給孟真:“小姐。”
孟真看見那麼溜圓的雪球眼睛一彎笑了,接在掌心裡驚歎的道:“趙照你真厲害,這麼圓。”
趙照難得笑了,這些小把戲也就只有小姐會誇讚他。
“這個放車上的冰箱裡帶回去給哥哥。”孟真說:“你再團一個。”
“好。”趙照側身又去捧了一大捧的積雪。
這樣的黃昏中,樓上孟蘭芝被推進急救室,孟璋哭著軟倒在病房裡天塌地陷。
二樓的顧青站在走廊裡,看著大雪中玩雪的孟真和她的保鏢。
而顧家楚歌帶著律師見了顧坤,和他談財產劃分。
顧坤焦頭爛額,現在他的資產幾乎全投進了謝氏影業,如果剩下的再被楚歌分走,他就真的孤注一擲了,一旦謝氏影業出事,他會傾家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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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一個醫院,顧青也沒有去看孟璋,他也不指望姚絲絲一家能還他的錢,那些錢就當他買個清靜了斷,從今以後不要再來找他。
當天夜裡,顧青就找人把他現在住的房子賣掉,想換個地方住,趁著在醫院修養這幾天他要把過去一團糟的“東西”全部切掉。
孟璋卻在那天半夜偷偷來病房找他,就站在門口哭,狼狽不堪,瑟瑟發抖。
她說她很害怕,孟蘭芝昏迷不醒,哥哥下落不明,那夥人不知道怎麼找到了她的電話,給她打了電話讓她立刻拿錢,不然連她也不放過。
她哭著絕望的給顧青跪下了,捂著臉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顧青哥求你……再借我五十萬,我一定當牛做馬還你!如果那夥人知道孟真報了警我、我就完了……”她語無倫次。
顧青坐在病床上看著孟璋,內心竟生不出一點同情:“孟璋,或許我們從前是朋友,但現在我們連朋友也不是了,我沒有義務為你去填你們家的賭債。孟真做的很對,你該報警,該積極配合警察抓到那夥人,而不是繼續拿錢平事,你哥哥招惹的人就該自己承擔後果。”
孟璋流著淚看他:“顧青哥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顧青沒有說話,她本該好好讀書,不該去雲京學院。
“可是……”孟璋哽咽著問他:“如果你是我,你媽媽沒有丟下你,她把你養大,她出了這種事你會怎麼做?如果顧卉報復你,恨你,你不會委屈嗎?誰願意生下來就做私生子?我根本沒得選……”
顧青厭煩至極,他無比討厭孟璋拿這一套理論來試圖把他拉到她的陣營。
他幾乎是憤怒的說:“如果我的媽媽綁架了顧卉,害的顧卉斷掉一根手指,我會恨她!恨她不該插足別人的家庭,更不該去害人,我不會像你一樣認為自己無辜!她坐牢是罪有應得!就算現在我也不認為顧卉不該恨我,她恨我是應該的,因為我的存在就是一種錯誤,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孟璋呆呆望著他,心徹底粉碎,她慢慢站起來:“希望以後刀子落在你身上,你還會這麼覺得。”
她轉身出了病房門。
那之後孟璋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顧坤也忙著離婚的事,幾天沒來看他,只請了護工照顧他。
顧青一個人反而清靜,一面忙著複習,一面忙著找其他小型的醫療公司。
只是他沒想到姚絲絲取保候審,暫時被警察局放了出來。
他聽說是因為孟舒林被綁去甸海的案子鬧的很大,孟璋在醫院裡收到了那夥人送過來的斷指,是孟舒林的手指。
她的父親搶救過來,但會終身癱瘓,她還沒滿16歲,所以警局同意了姚絲絲的取保候審。
姚絲絲來醫院那天,正好是顧青臨出院的那天,他拆完手術線就可以回家修養了,竹山那邊的房子已經賣掉了,他暫時租了個公寓酒店住。
去拆線的路上,他看見了下樓去打飯的孟璋,故意繞到樓梯避開了,沒想到才走到換藥室門口,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