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我係統的程式,追蹤對方的位置。”
他話才說完,整個螢幕畫面突然一白,然後出現英文警告。
警告,禁止入侵,否則一切後果自行負責!
海洋冷哼一聲,連續敲下幾個鍵盤,畫面一閃,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資料,它們接二連三的不斷跑出,他滿意得正要將其下載,忽然所有資料一條一條開始消失,對方放出的程式病毒不只吞了那些資料,還試圖破壞他的硬碟,若不是他防火牆做得好,只怕整臺計算機硬碟都會被全部清空。
好樣的。
他冷笑,不甘示弱的再敲鍵盤,開始一一清除這人在網路上設下的障礙,對方還沒上線,他把握時間,靠著那些障礙程式的IP地址,勢如破竹的一路從新加坡、雅加達、東京、洛杉磯、溫哥華追蹤下去,當他追到酉雅圖時,情況又再生變。
所有的病毒都消失殆盡,螢幕又恢復成一片空白。
“現在又怎麼了?”耿野瞪著那片空白,開口問:“找到了嗎?還是你計算機壞掉了?”
“沒,這些地址都只是障眼法。”海洋敲敲螢幕,“看。”
你是譙?
螢幕上出現三個英文字。
“對方上線了。”海洋邊說,邊打字回答。
一個好奇的人。
好奇什麼?
海洋只回了三個字,用中文。
張淑芬。
對方沉默很久,將近一分半鐘。
海洋挑眉,敲了另外三個字。
鄔曉夜。
對方立刻敲了一句髒話。
狗屎!別打這名字,立刻斷線!
下一秒,螢幕上所有的東西忽然又開始消失。
“該死!”海洋咒罵一聲,又敲起鍵盤。
“搞什麼鬼?”
“對方斷線了。”海洋停止敲打鍵盤,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他眉一擰,倏地用最快的速度伸手一扯,立刻將網路線和調變解調器扯了下來。
“哇靠,你幹嘛?”耿野嚇了一跳,搞不懂他在做什麼。
“你說她可能曾被囚禁?”海洋轉過來看著他,“她的證件也全是假的,對吧?”
“你是說”耿野臉色一變。
“她被人追蹤,而且是很全面性的。”海洋麵色凝重的說:“幾年前我曾聽說有人寫了一套程式系統,它可以偵測網路上所有流通的資訊,有無加密都不重要,那程式可以攔截所有上線流通的字元,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說,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因為有人正在用這套系統追蹤你的女人,所以對方才會在我一打出她的名字時要我立刻斷線。”
耿野越聽臉色越難看,他想了一下,瞪著那被扯下來的網路線,問道:“剛才時間夠人追蹤到這邊嗎?”
“不夠,我扯得很快。”海洋扔下網路線,看著他說:“不過那是指一般情況,如果我聽到的那個程式系統的傳說是真的,對方就有可能追到臺灣來,確切地點不可能,但區域範圍可能已被鎖定。”
耿野一陣沉默,眉頭越擰越緊。
“那位駭客會如此驚慌,可見在追她的人不但手段高明,且勢力龐大,就算不是情治單位,恐怕也很難搞,你最好儘快直接去和她問清楚。”海洋將桌上那些證件收一收還給他。
耿野接過手,腦海裡思緒飛快的轉,滿臉陰鬱。
直接去問她?他就是不想逼問她才會這麼偷偷摸摸,但現在情勢所逼,就算那些人追來的機率只有千分之一,他還是得警告她。
真他媽的該死!
他沉著臉站起身,惱火的爬著黑髮,往樓下走去。
海洋挑眉揚聲開口,“阿野?”
“我知道啦。”他雙手插在褲口袋裡,頭也不回,認命的道:“我會去問的。”
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雖然說是要問,他看著那女人,卻難以開口,一整個下午,他在她附近左晃右晃,一拖再拖,拖到連海洋都忍不住皺起眉頭,頻頻對他使眼色。
他只是裝作沒看到。
然後黃昏了,然後夜深了,啤酒屋打烊前,海洋又將他拖到一旁警告他一番,才放他回家。
小嵐九點就被曉夜帶回去準備就寢,她照顧完那小鬼之後又回來幫忙,雖然晚上客人一樣只有小貓兩三隻,但當他開車載她回家時,她早已累得眼皮都快合起來了。
其實他也知道該儘快問清楚,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
可惡,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