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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交流,嫻熟得給人錯覺像是這死胖子正在菜市場用南京俚語討價還價大白菜的價格,而不是討論一本阿赫瑪託娃的《安魂曲》,順帶探討一番20世紀俄羅斯文學,而這個被隔壁例假女視作廢物的胖子也應承下給這對夫婦選購95年版南京出版社《現代俄羅斯文學史綱》的任務,10分鐘後。俄羅斯夫婦朝胖子豎起大拇指,心滿意足地離開“蒹葭”,而胖子則神態平靜地用中文對店主陳象爻大致翻譯一遍,絲毫不理睬眼鏡男手腳發顫的模樣,然後返回花店繼續打雜。

陳象爻望著胖子的身影微微一笑,也不多說,回到位置繼續閱讀一本經濟類學術專著,為了能夠抱得美人歸使出下基層體驗生活手腕的眼鏡男無比尷尬,漫不經心地打理書籍,眼神大半都停留在陳象爻身上。

花店一般在下午5點半關門,而書店則會開到晚上10點左右,不過晚上5點半後就由她一個人來看店,眼鏡男依例在5點半下班,他的豐田停在50米外的街道上,今天花店有一個緊急的外送單子,胖子騎著一輛二手腳踏車趕過去,大概來回40分鐘車程,等他抗上大束鮮花騎上車哼哧哼哧經過那輛豐田,發現副駕駛席上坐著一個非主流女孩,兩個人大膽調情,手法狂野而奔放,大有不介意玩一場限制級車震的放蕩陣式,胖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車窗。

眼鏡男一見是傻不拉唧的胖子,沒搭理,咕噥咒罵一聲,繼續跟非主流美眉親熱。他家境優渥,自身底子也不錯,靠自己本事考進香港科技大學,不過後來因為一個女人和一款網遊引發的“血案”把學業給荒廢了,不得已託關係進入浙江工業大學,一直就是混,勉強混了個文憑後不是去六公園星巴克打工就是去酒吧做dj,好歹也算是個全才,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寫詩譜曲彈吉他,他也馬馬虎虎是一朵奇葩,被女人傷到後就成了沒心沒肺的主,專找清純美眉“下毒手”,認定相貌純潔的都是心腸狠毒的妞,所以近期主要目標就是陳象爻。

胖子不知好歹地接著敲了敲。

眼鏡男搖下車窗,破口大罵,“作死啊你,胖子?”

“你有女朋友?”胖子問了個的確有點弱智的煞筆問題。

“關你叼事?”被打擾了“性趣”的眼鏡男怒道。

“那你最好自己跟店主說清楚。”胖子還是那副一棍子下去打不出幾個屁的溫順德行。

“說你老母啊?”眼鏡男怒極反笑。

“你追陳象爻可以,但別玩花樣。”胖子皺了皺眉頭,重新騎上車,“我就說這麼多,你們繼續。”

“我棒槌你大爺!”眼鏡男被戳中軟肋,惱羞成怒,下車一腳踹在那輛舊腳踏車後輪,車子本來就廉價,談不上工藝和牢固,一下子就半散架地側飛出來,胖子車技不錯,最終還是連人帶車加上鮮花一起安穩下來。

胖子把花放在腳踏車後座,走向眼鏡男。

眼鏡男慫了,畢竟單純論體格,他跟這個智商情商都不高的胖子還是有一兩個檔次的差距,真要抗起來,不說報仇,起碼當時肯定吃虧,就在眼鏡男左右為難的時候,美女店主不知道趕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王北京送花的時候不小心把我車刮到了,沒事,都同事,不打緊,我還要趕著送我表妹去中國美院,她晚上還有課。”眼鏡男一臉淳樸道,副駕駛席上的非主流美眉也很配合地一臉無辜,估計這就是陳浮生嘴裡的“姦夫淫婦劍”。

“好,那你們先走吧。”陳象爻微笑道,沒有深究的意思。

豐田車如同一隻鬥勝的公雞一般緩緩離開。

與胖子和他那輛腳踏車擦身而過的時候,非主流美眉做了個鬼臉,眼鏡男不忘減緩速度,“要是順路,我帶你一程?”

胖子搖搖頭,也沒發作,等豐田開遠,他才去送花,只是多留意了一下車牌號,不過這個細微細節瞧在陳象爻眼中,賭氣成分居多,她並非完全不清楚眼鏡男和王北京之間的貓膩,對兩個人的脾性已經摸透,雙目失明的漫長歲月迫使她學會去捕捉別人不易察覺的角度,她的洞察力很多時候彪悍到一針見血,就像眼鏡男徐榮駿第一天上班就讓她察覺到他的浮躁,還有他自以為掩飾很好的虛榮心,而王北京,陳象爻有相當程度的好感,不是憐憫他在徐榮駿面前的木訥,當然也不是對異性的喜歡,說實話有一個太過優秀的哥哥某種程度上說並不是好事,陳慶之相貌氣度無須多說,雖說時至今日已經談不上家境,可往上追溯三代那就是響噹噹的家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慶之身上確實有一股落魄士子的味道,至於白馬探花的驍勇和忠義,已經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