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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嘀魅尉筒惶��冢�『�3班的教師都資歷深厚,這一直是楊清心裡一根刺,現在出現一個跟他很合拍的家長陳浮生,楊清自然要借勢一回,不過喊陳浮生“小陳”,楊清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畢竟扯大旗也好狐假虎威也罷,眼前乾淨利落的平頭男人都是跟教育廳大佬關係親密的人物,說他執掌一校領導人生殺大權都不為過,自認做人坦蕩的楊清固然不怵他,但也絕不敢心安理得地小陳來小陳去,人心隔肚皮,楊清最忌憚笑裡藏刀的上位者。

“理綜沒大問題,我早就跟教生物的王老師和化學的蔣老師探討過,江潮這孩子腦袋靈光,如果不是經常犯一些沒必要的小錯誤,能有起碼20分的拉昇空間,再做一點難度題的針對性訓練,大概可以加35分。”物理老師趙秉善是一個禿頂中年男人,拿著那根黃鶴樓1916在玻璃桌上輕輕敲打,眼神和藹,老師雖說難免有這樣那樣的私心,可終歸很大部分都是盡心盡職,也希望自己班裡走出去的學生能夠出人頭地,他們臉上也有面子。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做老師的哪一個不曾懷揣著桃李滿天下的純真夢想,只是隨著時間推移一些人灰心了一些人世故了而已。

生物老師和化學老師都點點頭,認可趙秉善的論點。他們三個教理科的教師對李江潮並沒有惡感,一直把這孩子視作有腦子卻可惜不肯用心的好苗子。

“35分?如果按照上次模擬考理綜成績基礎上再加35分,這成績都可以排進年段前十了啊。”楊清微微驚訝道。

趙秉善笑著點頭。

“語文基礎比較薄弱,最關鍵是江潮的作文總是喜歡偏題,我說了幾次他好像也沒聽進去。”李江潮的語文老師是年過五十的女人,也許是氣質關係,並不顯老,對於李江潮的固執她也實在是無可奈何,這學生對於語文和英語兩門課程不重視是出了名,不是睡覺就是發呆,她總不能打罵,也只能仍由李江潮吃老本應付考試。

陳浮生皺了皺眉頭,李江潮立即表態道:“孫老師,我這個學期一定趕上去,保證認真聽課。”

老教師沒有抱太大希望,但總算欣慰一些。

“關老師沒來?”楊清笑問道,只剩下最後一門英語了。

“小關去給江潮那個班上課去了,估計還不知道江潮在辦公室。”老教師輕笑道。

“江潮先去上課,好好努力,爭取期末衝進前十。”楊清揮揮手道。

陳浮生暫時留在辦公室,百感交集。

六年中學生涯,他踏足教師辦公室的次數屈指可數,像他這種高不成低不就毫無特長的學生要得到老師青睞,難如上青天,見到班主任會不由自主生出敬畏,碰到身子豐腴的美女老師會手心冒汗,更別提偶爾跟校領導擦肩而過都要忐忑一番。楊清很體貼地翻出一個菸灰缸,放在桌角上,陳浮生立即掏出煙,先給楊清點上,楊清邊抽菸邊說一些李江潮在學校裡的表現,不過並不急於切入學校處分的正題,而陳浮生趁機在心裡難得的狠狠感慨,想起高中時代的瑣碎點滴,恍若隔世。

他已經在高規格很上層圈子的慈善拍賣會上出過大風頭,本就只想驕傲給張家寨那小旮旯看的虛榮心也得到十分滿足,以他最忌諱槍打出頭鳥的性子若非感激李青烏感嘆李紅兵,若非從李江潮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怎麼會特地欠薛廳長人情、讓秘書高緣換車折騰出這樣的大陣仗,至於他心底最深層的私心,是否有感傷某個女人蝴蝶飛不過滄海,是否有還給自己悲哀學生生涯一個耳光的報復心理,以他現在城府,外人自然不得而知。

陳浮生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都不曾提起處分一事,楊清愣了一下,很快想通,別說自己老師程天傑副校長,就連一把手胡錦夏也知道該怎麼做,生活總是很骨感的,就像一個能穿0號裝的模特,人生總是很現實的,就像楊清抽完了只剩下菸灰缸裡一個菸屁股的黃鶴樓1916,自稱“小陳”也處處以小陳自居的年輕男人走之前特地雙手送出六張名片,每個任課老師一張,關老師那張由他轉交,平頭男人遞名片的時候畢恭畢敬,而絕不是讓楊清這幫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教書匠報給他電話號碼,楊清感覺這個其實年紀跟他差不多的男人給他上了一課,感觸良多。

“小楊啊,這個叫陳浮生的年輕人不簡單吶。”還捨不得抽黃鶴樓的趙秉善摸了摸自己的禿頭,頗為感嘆。他以前都是喊楊清為楊老師,現在喊小楊,含義不言而喻,也許從今天起,楊清才將自己班級的任課老師真正擰成一股繩。

“富人之所以有錢,可見還是有原因的。”楊清輕笑道,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