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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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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陳二狗站起來豪氣干雲道。

曹蒹葭的確是一個能將腐朽化為神奇的妙人。

“咱們啥時候能領個證?”陳二狗嘿嘿笑道。

曹蒹葭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眺望遠方,她現在已經總結出對付陳二狗的大致方針政策,那就是他底氣不足的時候輕輕迂迴鼓勵,猶豫不決的時候幫忙一錘定音,他臉皮厚耍無恥的時候就立即做啞巴做聾子做瞎子,否則曹蒹葭滿腹錦繡一肚子玲瓏心思也抵擋不住這個男人撒潑耍賴,說得好聽陳二狗是重劍無鋒,說得損點那就是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曹蒹葭深受其害,所以只能採取守勢。

“先上車再補票也成。”陳二狗一本正經道。

曹蒹葭再忍。

“生男孩還是女孩?還是乾脆多生幾個?”陳二狗彷彿很為難。

曹蒹葭還是忍。

“生男孩像我,生女孩最好像你,不過取什麼名字又是個難題。”陳二狗似乎很糾結,緊皺眉頭,沒發現身旁的女人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曹蒹葭終於忍無可忍,轉身擰住陳二狗的耳朵,道:“要生你自己一個人給我生去。”

“小時候俺們張家寨的張寡婦就對我說,一個女人是造不出娃的。”陳二狗笑得無比奸詐,一臉少兒不宜模仿的神情,猛地一把拉過猝不及防的曹蒹葭,將她拉入懷中,死死抱住,微微低頭,在她耳畔輕聲道:“你不給我生給誰生?”

曹蒹葭剛想說什麼,下巴被陳二狗一根手指趁勢勾起來,心知不妙,趕緊撇過頭,果然躲過這個狡猾傢伙的偷襲,被環住小蠻腰的曹蒹葭根本來不及腹誹他色膽包天,便再次被勾起水嫩水嫩的精緻下巴,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看到一張充斥情慾的臉龐,而是一種第一眼看到有種病態蒼白的消瘦臉孔,眼睛裡有出於敬畏和忐忑而苦苦壓抑的複雜情愫,這次抬頭一瞥,除了發現這股子隨時可能激揚迸發的壓抑,還有一抹讓曹蒹葭聯想到東北大冬天風雪飄搖的原始狂野,曹蒹葭慧心如蘭,知道是她在這個男人心中種下第一顆野心的種子,在張家寨紮根,在上海發芽,在南京茁壯成長,雖然遠沒有長成參天大樹,但她看得出他的盎然,陳富貴如海東青,雖然令人驚豔,但曹蒹葭獨愛這一條執拗的守山犬,它要想要的東西就算掘地三尺刨出血也要挖到手,每一次的上山和出山,都會讓它不斷崛起,最終甚至可能咬死東北虎。

曹蒹葭認命地閉上眼睛,臉如一瓣桃花。就如同一株南國桃花樹,立於北方雪地,楚楚動人,搖曳風情。

心不為利衰譭譽稱譏苦樂所摧破,是為八風不動,那一刻,再心如磐石的八風不動也被男女之事一兩撥千斤地輕鬆撼動,曹蒹葭只是個緊張到身體微顫的女人,本就白皙的雙手因為過於用力僵硬而越發慘白,無處安放,不知所措。

當陳二狗循序漸進,先是輕輕沾上曹蒹葭的薄嫩嘴唇,如同一直徽筆在輕柔親暱一張未曾被人褻瀆的宣紙,繼而磕開她的咬緊牙關,一點一滴水乳交融,每進一步,他的雙手便摟緊一分,兩個人的身體天衣無縫地契合在一起。

陳二狗甚至能清晰感受曹蒹葭舌尖的青澀和嬌柔,他也是第一次發現女人的身體遠比她們的內心來得容易琢磨,再高不可攀的女神,再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射仙人,當她們猶抱琵琶半遮面地緩緩敞開心扉,如同展開一幅潑墨空靈的山水畫卷,其中的美妙不足為外人道。

陳二狗由溫柔到粗獷地不停索取,曹蒹葭開始只是半推半就,如同一場實力懸殊的攻防戰,矜持內斂的曹蒹葭苦苦支撐最後底線,隨著時間的推移,陳二狗的堅持不懈終於收到回報,曹蒹葭的身體不再僵硬,雙手也輕輕抵在胸口,微微隔開兩人幾乎黏在一起的身體,到這個地步還談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曹蒹葭今天算是徹底栽在這隻犢子手裡。

興許是陳二狗的侵犯實在來得太迅速一系列動作唐突得太出人意料,曹蒹葭忘記自己是一個有潔癖的女人,在家庭裡忍受一個人幾米外抽菸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不曾想今天卻被一個剛抽過好幾根菸的男人嘴對嘴。

就在陳二狗一隻手得寸進尺地悄悄覆上曹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