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於事,關鍵還是靠他自己,為了一個女人神魂顛倒,再驍勇韜略,也是楚霸王的命。告訴南京方面的人,他要鬧別攔,不過爛攤子也讓他自己收拾,他要是敢把曹家那女人搶回來,我倒是還有一分佩服,畢竟那才像他父親的種。”
女人嘆息道:“夸父那孩子早把你當作父親。”
男人冷笑道:“那是他的事情。再者其中有幾分真心幾分野心,只有他自己清楚。”
司機噤若寒蟬,強迫自己不去留意這對男女交談。他身為李家心腹成員,最清楚不過這位外姓家主霸道無匹的兇殘手段。
女人推了一下鏡框,輕聲道:“富貴像你一半,浮生像你另一半。”
偉岸男人面無表情道:“陳富貴像我的種,至於另外那個病秧子,我倒希望他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安分守己做老百姓。”
女人突然微微一笑,道:“龍象,如果我沒有記錯,陳老爺子曾經對李大先生說過一句話,‘兩個陳龍象都比不上一個陳浮生’。”
陳龍象哈哈大笑,豪氣縱橫,望向窗外,譏笑道:“兩個陳龍象,都能一口氣吞下納蘭經緯跟孫滿弓,那豈不是等於說那個不成氣候的病秧子能做中國第一號大梟?”
第二十章 配角
陳二狗跟富貴和王虎剩這一夥爺們拼酒吃肉侃大山的時候,人數上絲毫不遜色的一窩女人便在80平米的房子裡鬧騰,曹蒹葭到底是在人民大會堂大紅地毯上跟一群同齡人鑽桌子打滾過的人,沒有被這陣勢鎮住,端茶送水,客套寒暄,滴水不漏,方婕雖然內心多少有點埋怨這對小兩口沒把紫金山那棟別墅作為婚房,但這小房子的裝修佈置很符合她審美觀,坐在椅子上喝著她今天特地送來的幾斤特二級碧螺春,看似隨意嘮嗑道:“蒹葭,你是北京人?”
“從小在北京長大,但不是地道的北京人,我太爺爺其實是南方人,在河南結婚生子,就紮下根,後來到我爺爺這一代才全家一起進的北京。”曹蒹葭如實回答。
“父母做什麼?”方婕不如陳圓殊那般忌諱,問問題不講究隱晦含蓄,從某種程度上說她事必躬親操辦了這次婚禮,加上與陳二狗的淵源糾葛,也能算陳二狗半個家長,的確比陳圓殊更適合問這些問題,這句話一出口,除去要看牢雙胞胎女兒的季靜,陳圓殊和周驚蟄都豎起耳朵,顯然誰都好奇曹蒹葭的身份,陳二狗當下是算不得權柄跋扈,但要做他的女人,光有膽量沒用,她們都心知肚明二狗不會接受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家碧玉,刁狠如魏端公也是在徹底坐穩位置後才敢娶花瓶傳宗接代。
“我媽在神華集團工作,我爸是軍人,在衛戍3師做一名普通指導員。”曹蒹葭微笑道,想起在張家寨跟陳二狗那次刻意的掩飾,雖說當時她母親離職稱作下崗不假,但平調至大型央企神華集團任第3把手,恐怕怎麼都跟陳二狗腦海中的下崗職工不搭調。在中國,國字輩或者華字輩打頭的企業往往都有不俗背景,尤其那些沾上軍方背景的更加牛叉,至於中國核工這一類,誰要是不長眼地去招惹,純粹找虐。
“神華集團,這家央企可不小,15萬員工,在中國500強排名怎麼都在前50,最近我們江蘇張家港兩個專案就跟神華在合作,這點陳圓殊最清楚不過,因為這位陳家大小姐恰好有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在一家神華下屬公司做,而且她自己也是不少央企的經濟顧問。”方婕笑道,不忘替陳圓殊美言幾句,對於這位潛在的盟友,方婕當然是不遺餘力地拉攏,政治上按照老爺子一輩的經驗無非就是打壓一些提拔一些聯手一些,陣營和圈子是很有用的東西,不能小覷。
“我朋友在國華電力工作,剛做上黨組成員。他本來想來參加今天的婚禮,不過因為不巧剛好要參加廠網分離這項政策的制定,所以脫不開身,他的導師是提出電改‘1+6’方案的經濟學家齊曙光,對他比較器重,而且他在電力改革領域也頗有建樹,發表了不少論文,所以才有這次機會。”陳圓殊說話小心謹慎,在沒有摸清曹蒹葭底細之前她還是不願意推心置腹,畢竟這個女人不是根基淺薄需要別人扶一把的陳浮生。
“他是不是叫管敘?”曹蒹葭笑道。
陳圓殊一臉錯愕。
“我媽最近提到過他幾次,管敘剛好是她進入神華後重點栽培的嫡系之一,你們也清楚大型央企都逃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曹蒹葭因為沒有身在南京這個局中,所以說話行事都簡單磊落許多,再者她也覺得有必要像陳富貴在婚宴上那般敲山震虎一樣,對這幾個手中掌握不小能量的暗示一下,曹蒹葭的家族勢力只會對陳二狗的人產生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