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一個接一個門檻,一個比一個難以逾越,哪年哪月才是個頭,你要爬,有的你爬。我知道你心裡也在猜我是幹什麼的,是個什麼樣高度的人,這點還真不好說,你想啊,我能跟陳圓殊這類女人平等對話,甚至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這條落水狗還能佔點上風,你說我牛不牛?”
陳二狗笑道:“牛。”
魏端公放肆大笑,點燃第三根菸,這個不高大不強壯的男人雖然神態張揚,背影卻難掩一絲難以言喻的寂寞和落拓。
拍拍陳二狗的肩膀,魏端公感慨道:“你還年輕,犯錯誤不用怕,只要耐得住寂寞,我相信沒有誰是註定一輩子低眉順眼的。最後提醒你一下,陳圓殊那邊可以沾,但別陷入太深,政治也好,商業也罷,或者是道上玩黑的,小卒子總是死在第一個,你別輕易給人賣命,這個年月,義氣可以講,也必須講,但千萬別搭上小命和前程,我之所以不拉你一把,就是怕你跟我走得太近,陳圓殊這個女人心機太重,城府太深,吃人不吐骨頭,這幾年的你不夠她玩的,一不小心就成了犧牲品,你的前程絕對不止一輛悍馬,希望我今天做的沒好心辦了壞事。”
陳二狗輕笑道:“我一直不是一個太懂得捨生取義的人,在大山裡跟畜生處久了,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別把自己的後背留著它們。”
魏端公微愣了一下,啞然失笑道:“這樣就好。”
陳二狗雖然不清楚魏端公為什麼今天講了一通人情世故給他聽,但都是金玉良言,他當真是一字一詞記在心裡。說實話現在的陳二狗在南京無非就是個一沒錢二沒勢連個暖窩的女人都沒有的小老百姓,而魏端公則已經是坐到人生頂點的人物,如魏端公所說,能和陳圓殊面對面不輸氣勢說話的男人,在南京還真不多,在他看來陳二狗身上的東西,肯定會發光,就看時間了,他之所以跟陳二狗說這些,也許是讓這個未來有可能出頭的年輕人念記著當年這份情,也許是一時有了感觸大發慈悲,又或者真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南京九千歲總算破天荒說了幾句人話,這席話傳出去是會跌破一地眼鏡的。
魏端公將菸頭丟到地上,踩滅,惋惜道:“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生出個兒子。”
說到這裡,魏端公欲言又止,似乎是想把意圖收張三千為義子的事情說出口,最終卻還是嚥下去,回別墅前魏端公伸出手,竟然跟陳二狗握了握手,等陳二狗鬆手,魏端公微笑著說了最後一句話:“與人握手時,可多握一會兒。”
第二十一章 吞槍自殺
王虎剩和王解放再次在籃球場上被陳二狗和張三千這對“上陣父子兵”給蹂躪了一遍,王虎剩脫光了衣服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面板黝黑,軀幹消瘦,跟光著膀子露出一身健碩肌肉的王解放構成鮮明對比,所以不能怪山水華門的貴婦對王解放拋媚眼而對他鼻孔朝天不屑一顧。王虎剩瞥了眼坐在不遠處的陳二狗,有些氣悶,陳二狗這犢子不光投籃極準,跟王解放的一挑一身體對抗中也不落下風,他哪裡知道籃球跟扎槍有異曲同工之妙,扎槍出神入化了,再玩籃球就事半功倍,而且也不想想看在張家寨簡陋籃球架下陳二狗單挑的是誰,是一記貼山靠能把吳煌靠成內出血的陳富貴,跟陳富貴單挑久了,陳二狗再對付以往從沒摸過籃球的王虎剩兄弟倆也就手到擒來,張三千蹲在地上逗著逐漸在山水華門樹立起山寨大王威信的黑豺,抬頭看了眼一臉笑容的陳二狗,小心翼翼問道:“三叔,你開心嗎?”
“為什麼不開心?”陳二狗反問道。
張三千閉上嘴巴,不敢說話,怕惹惱了三叔,他認為在張家寨三叔雖然也沒當上村幹部,也沒錢蓋出最漂亮的房子,但方圓百里內幾個村子還真沒人敢對三叔指手畫腳,三叔喜歡弓著身子進山打獵是不錯,可跟張家寨村民打交道的時候,哪一個不是對三叔一分痛恨三分罵娘六分害怕,如今到了大城市,尤其是到了南京,對魏端公那隻老狐狸客氣也就算了,連魏冬蟲那個黃毛丫頭都騎在三叔頭上作威作福,這讓冷眼旁觀的張三千很惱火,他不覺得三叔有必要處處遷就著那種胸部一般般屁股也不算大的小妞,如果三叔是喜歡上了她,張三千也就不說什麼,畢竟他也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現在吃點小虧,如果以後在床上佔回來大便宜,那也是三叔的做事風格,但關鍵是張三千看得出來三叔對她沒啥想法,這事情不就奇了怪了,所以他這段時間睡覺一直在考慮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難題。
“三千,我懂你的意思,那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沒有你富貴叔,我在張家寨偷看了張寡婦洗澡被抓到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