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原本在他身後的南盛站到了齊烊前面。
看著身前男人寬闊厚實的背影,齊烊眸色凝了兩分。
齊烊以為南盛這是害怕他受到傷害,實則南盛知道水底的威脅不可能傷害到齊烊,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想動齊烊一根頭髮那都得受到嚴厲懲罰,他會站過來,僅僅是因為不想讓鮮血濺到齊烊身上。
這裡的血太髒了,齊烊和他肚子裡的孩子可都是南盛的寶貝,他的寶貝不允許任何東西汙染了。
南盛擋住了齊烊的一些視線,齊烊從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裡知道水裡有可怕的東西爬出來,他往左邊側了點身體,視野寬廣起來,就在玩家用樹枝攪過的地方,有一個血色的骷髏頭冒了起來,骷髏頭慢慢浮出水面,鮮血將骷髏頭染得血紅,骷髏頭下面連著一具骸骨,那具身體上還能看到一些破爛的衣服布料,似乎骷髏死之前身體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撕扯啃食過。
浮出來的那一具只是開始,緊跟著一具又一具的白骨浮了出來,那些屍骨好像都還活著,它們轉動血淋淋的頭骨,看向岸邊的玩家們,還有骷髏緩慢慢走著,走到岸邊,伸出它染滿了鮮血的骨手去抓玩家的腳。
玩家沒被碰到,但驚駭過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這要怎麼打卡?這根本就是要我們的命,什麼遊戲,誰設定的這種環節,就是想看我們都去死是不是?”
“他.媽的,到底是哪個有病的整出這種遊戲,我們要怎麼過去打卡?根本打不了啊!”
有玩家情緒不太穩定,對著周圍喊大叫,對面打卡點的傅溟南一臉漠然,看著玩家在那裡吵。
聲音太刺耳了,齊烊擰了擰眉頭,身前的人注意力都在齊烊身上,南盛伸手去撫平齊烊的眉頭,齊烊當時在思考要怎麼從滿是骷髏屍骨的血池裡淌過去拿到數字卡,沒有太關注南盛,對方的手指碰到齊烊眉頭後,齊烊微驚。
但南盛手收得快,齊烊只是眼睛閃爍,沒問緣由。
打卡是肯定要打的,不打這次的任務就不算完成,齊烊自己因為某種未知的特殊性,應該不會出事,但易新明和康蓮他們就不能保證了。
要是這裡的人都出事,就他一個人平安,後面全都他一個人,齊烊倒不是怕孤獨,他又想到了在中學宿舍裡一天晚上,夢裡那個男人對他說的話了,讓他好好享受遊戲。
在遊戲裡他和其他玩家不同,已經體會不到多少的恐懼感了,既然是這樣他仔細考慮過對方的話,確實可以換種心態來看。
通關遊戲,在一定程度上會讓人有成就感,現實世界裡生活平常,遊戲裡就特別多了,既然自己不會有事,那為什麼他不好好享受一下。
齊烊心頭這樣想著他往前走了一步,有些資訊想從傅溟南那裡得到,齊烊剛準備問,一股濃烈的惡臭血腥味撲來,齊烊被刺得捂住口鼻,但作用好像不大,那股惡臭已經進了身體裡,作嘔感湧來,齊烊以為能忍住,結果他當著所以玩家還有監督者的面孕吐起來。
吐得不輕,聽聲音就讓人心頭一顫一顫的,有人剛被池裡的血噁心吐過,現在聽齊烊聲音又想吐了。
玩家們不知道真相,以為齊烊是普通的吐,兩個boss作為孩子他爸,再清楚不過齊烊的情況。
齊烊只覺得眼前一晃,然後他身體被兩隻手扶住,兩隻手來自兩個人,齊烊左右看了看,兩人外貌不一樣,表情在當時卻如出一轍,非常擔憂齊烊的身體。
“怎麼樣?不舒服?”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問了後彼此看了看對方,周圍多道目光聚焦過來,似乎都對這一幕很驚訝。
傅溟南鬆開齊烊的手,無視周圍許多異樣的視線,他身影一晃,回到了池水對面。
南盛把齊烊摟在懷裡輕撫齊烊後背,齊烊吐了好一會,嘴唇都吐麻了,並沒有吐什麼東西出來,只是乾嘔而已。
趴南盛懷裡休息了片刻,然後齊烊示意南盛鬆開手,他看向對面監督者,在說話前先動了動嘴唇,驅散些痠麻感。
“……有規定一次只能過一個人?”齊烊出聲,聲音有點啞。
傅溟南搖頭,他看齊烊臉色恢復了些,心裡的擔憂緩了點。
“沒有明確規定。”傅溟南道。
“拿到卡就行?”齊烊問的問題都是非常關鍵的點。
傅溟南點頭:“是,拿一張就算成功。”
“過去方式有沒有限制?還是說只要過去了就算行。”齊烊和傅溟南交談起來,每次問的問題都讓傅溟南眼底的笑多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