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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我不知道他已劃歸15集團軍陳辭修指揮了!”蔣介石看來氣更大,不問前後原因,只是嚴厲地責問:“為什麼到蘇州?為什麼到蘇州?”張治中再也耐不住了,終於頂了起來:“委員長你說應該怎麼辦?我是到蘇州與顧墨三商量問題的。我一直在前方,委員長究竟怎麼樣?”話未說完,就聽蔣介石吼道:“你究竟怎麼樣?還問我怎樣?”

“嗵!”電話被重重地扣上了。

張治中手握話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嘴直哆嗦。連日來的辛勞、苦悶和委屈這時一股腦湧上心頭。“啪”地一聲,電話被他狠狠地摔在了桌上。

9月4日,張治中致函蔣介石,懇請辭職。這之後,幾經波折近20天,張治中才接到准予辭職的命令,同時命令張治中調任大本營管理部部長。

日軍這時也來湊趣,透過廣播說張治中因建議不被採納而且與陳誠有摩擦,所以辭職。這雖是一段不值得反駁的小插曲,但也能反映出日軍對中國對手的熟悉。

回到南京,蔣介石似乎忘記了爭吵的那一幕,堅邀張治中吃飯。席間,張治中請示回家休養一段時間。蔣介石看來並無反對之意,連說:“好,好的。”但又像是怕張治中一去不返似的,非讓張治中先就了管理部長職後再走。

到大本營報到之後,張治中便打點行裝,準備起程。臨行前,想到40多天來患難與共的弟兄,想到那些夕陽衰草中的碧血英魂,想到夜色蒼茫中悽然告別至今仍血戰在戰場上的熱血官兵,張治中禁不住百感交集,熱淚長流。

一個盡忠盡職、苦戰40多天的上將,就這樣帶著一顆落漠的心和一具睏乏的軀體,告別了前線。

8月下旬,日軍援兵抵達上海戰區,在沿江寬廣的戰線上全面登陸,戰局急轉直下,從8月下旬起直至9月中旬,第3戰區中國軍隊對沿江登陸的日軍進行了英勇抗擊,但因損失過大,被迫轉入防禦。9月6日,第3戰區新任司令長官蔣介石大元帥釋出第2期作戰計劃,“戰區以持久抗戰之目的,限制登陸之敵發展,力求收各個擊破之效。各個擊破不能達成時,則依狀況逐次後退於敵艦射程外之另設陣地,施行韌強抵抗,待後方部隊到達,再行決戰而收最後勝利。”

蔣介石一向喜歡追求高目標,今日能退此一步實在不易,為此,白崇禧、劉裴等高階幕僚費盡了唇舌,才促使蔣後退這一步。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9月13日,日軍重藤支隊、第101師團、第9師團先後到達。

日本上海派遣軍決定以第3、第11、及第101三個師團進攻華軍南翔至大場一線陣地,並以重藤支隊協同第1師團攻擊羅店附近中國守軍。14日起,敵軍在飛機、戰車和火炮掩護下向中國軍隊發起全線進攻,重點指向寶羅公路東南方。第15集團軍各師與敵在潘涇河附近淑裡橋一帶激戰,雙方損失慘重。17日,第18軍撤至楊家宅、陸福橋、施相公廟一線,終於制止了日軍攻勢。日軍此刻急於全面擊潰中國守軍,解決上海戰事,見消滅中國軍隊之企圖不能實現,乃改向西進攻、企圖壓迫中國軍隊後退。

21日,針對敵情變化,蔣介石調整部署,將第3戰區中國幾十萬大軍分為右、中、左三個戰區。右翼作戰軍司令官張發奎,轄第8、第10集團軍;中央作戰軍司令官朱紹良,轄第9集團軍及第18軍、第61師,獨立第21旅;左翼作戰軍司令官陳誠,轄第15集團軍及新編成的薛嶽第19集團軍。

左、中、右三路中國軍兵力已近70萬,在日軍面前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23日拂曉,日軍約兩個聯隊首先對第66軍陸福橋至楊家橋間陣地發起進攻,不斷以重炮猛烈轟擊,並以戰車掩護步兵衝鋒。

中國軍隊在各級長官嚴令下死守不退,與敵反覆肉搏,陣地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反覆拉鋸血戰,雙方傷亡慘重。次日,中國軍隊在左翼作戰軍調整陣線,以江家宅、竇家弄、孟灣、頤家鎮、北店宅、太平橋、周家牌樓、萬橋、羅店南端經施相公廟、朝王廟至瀏河為主陣地;以江家宅沿蘊藻浜至陳家行,沿楊涇河、廣福、孫家宅至施相公廟為二線陣地。25日,日軍以兩個師團的兵力繼續猛攻,至30日拂晚進抵陸宅。該處第67師一個連苦戰數晝夜,與敵展開白刃肉搏,前仆後繼,最後僅2人生還。同日由於第77師萬橋陣地被敵突破,左翼軍各部只得按計劃撤往蘊藻浜南岸之原定第二線陣地。

上海大戰愈演愈烈,久不能勝,攪得東京寢食難安。10月1日,日本首、外、陸、海四相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