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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值與不值,不是軍人應該考慮的問題,我需要衡量的,是該與不該。至於後世公眾會如何評價我雷震這個人”,雷震昂起了自己的頭。他盯著天空中一縷隨風而舞,帶著說不出來的寫意與逍遙的白雲,輕聲道:“雖然千萬人,吾獨矣!”

鬼才用最尊敬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輕輕吸著氣道:“師父,你不會孤獨,如果將來你註定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還有我這個徒弟陪著你!”

“我真的很慶興。能成為您的徒弟,以前我跟您學的是兵法,是戰略,可是在今天,您教會了我,如何去當一個真正地男人。謝謝了,師父,謝謝了,大哥,謝謝了,排長!”

說完這些話,鬼才對著雷震認認真真地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他不能不快一點離開這裡。

“我是搞怪的鬼才,我是整死人不償命地鬼才,我是損人不利己的鬼才,我這樣的人物……”鬼才揮手從自己的臉龐上帶過,用最可能自然的動作,掃掉了眼角的一些東西,“我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流馬尿呢?就算是真的有,也一定是眼睛裡吹進沙子了。”

站在戰壕裡,望著那些在日本人的槍口威逼下,越走越近的工兵團軍人,特務排地官兵,已經可以隱隱聽到他們絕望的哭叫,看清楚他們臉上一次次流出來,卻連伸手去擦都不敢的淚痕。明明知道手裡的只是一根沒有任何意義的木棍,可是為了能多活幾分鐘,他們還必須要象舉起步槍一樣,把木棍斜斜舉起。

看著他們排成一排,向前挺進的動作,當真是有著說不出來的滑稽,偏偏又帶著說不出來的殘酷。隨著一點點向五九八團陣地靠攏,這些人的腳步也越來越慢,無論如何,他們畢竟是中國軍人,他們都清楚地明白,如果這樣帶著身後的日本軍人走上鄂春克陣地,將會對二百師帶來如何不可逆轉的後果。

看著那一個個被串在一起,臉上沾滿了淚水和鼻涕,當真是說不出來的可憐的同袍,站在雷震身邊的孫尚香,突然問道:“雷震,如果我也站在對面的佇列裡,你會不會想辦法救我?”

聽到這個問題的兔子,脫口道:“我會!”

孫尚香搖了搖頭,她的雙眼仍然盯著雷震的臉,鍥而不捨的道:“雷震,告訴我你的選擇,無論是什麼答案,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心裡的第一個想法就行。”

雷震道:“我不知道!”

孫尚香的臉上,有點失望,也有幾分淡淡的歡喜,已經把專注力都投放到那些越走越近的中國軍人和日本軍隊身上的雷震,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分析孫尚香突然問出這個問題的用意。只有鬼才在一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對著孫尚香挑起了一根小拇指,在那裡晃啊晃的,直到晃得孫尚香順手抄起一枚沒有拉開保險的防禦型手榴彈,把它毫不留情的狠狠砸到了鬼才身上。看到鬼才痛得滋牙咧嘴,對她做出連連討饒的動作,孫尚香才露出了一絲“算你小子識相”的表情。

就在孫尚香和鬼才的小動作中,那批工兵團被俘虜的軍人,也慢慢走到了距離鄂春克前沿陣地,只有一百五十米的位置上,一步步計算著彼此地距離。雷震的右手,也緩緩的舉起。

“記住,這種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得徹徹底底。”

在大山裡孤獨了生存了幾年時間,用自己的雙手和風霜雨雪去戰鬥,用自己的雙手和野獸去搏殺,見慣了大自然適者生存法則的雷震。夠狠!

“一旦我下令開槍,你們首先要攻擊的目標,就是那四百多個把敵人引上陣地的俘虜,而不是在他們身後地日本軍人。日本軍人想逃跑,可以,但是那些俘虜,絕對不能放任一個衝上我們的陣地,也不能讓他們再逃回日本軍隊的營地!”

所有聽到這個命令的特務排官兵,除了鬼才和羅三炮還能保持冷靜之外,所有人的臉色當時都變了。雖然他們都明白。如果先是痛下殺手。再讓這麼一批人僥倖逃回軍營,一旦他們群起抗議讓流言傳遍整個軍營,無論是對雷震本人。黃景升,五九八團,還是二百師,都將會演化為致命的重創,但是對己方俘虜也下達格殺勿論不留一個活口的命令,雷震也的確是太狠一點!

“竹內寬,我必須要承認,你是一個玩心理的戰略大師。你先用最密集的轟炸,宣示出你們今天必然要對鄂春克陣地發起最猛烈總攻。你已經成功調集我們所有注意,讓我們的精神狀態始終處於最緊張狀態。卻又故意玩了一手欲擒故縱,因為你清楚地知道,你越是平靜,越是按兵不動,我們這些指揮官就會越緊張,當一個人緊張的時間過度,再面對是否射殺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