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同古城。被我一個師團兩萬三千人團團包圍,死死頂住我們從三個方向發起地猛攻,就憑這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我竹內寬敵人的名單上,也得加上你這麼一號人物!”
“可是……”
說到這裡,竹內寬中將再次笑了,他笑得開懷,笑得自信,更笑得張狂,他望著地圖上,那一個個代表正在向同古城集結,隱隱已經形成包圍之勢,似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從外側,把第五十五師團包圍地藍色箭頭,笑著道:“你們,是不是太小看我竹內寬了?你們,真的以為,當我竹內寬認真起來的時候,僅憑你們一個缺乏重武器,沒有空中支援力量的步兵師,就能頂住我們大日本皇軍的鐵拳?!”
“高橋筱少佐!”
“到!”
竹內寬指著那位被他們連續拷問了幾個小時,最終還是被他們問出一切情報的中國軍官,沉聲道:“高橋筱少佐,他是你親自帶領獨立偵察分隊,渡過皮尤河捕獲的俘虜。因為你這次出色的偵察行動,讓我們洞悉了敵人的戰略計劃和佈置,獲得了最重要的軍事情報。就由你從獨立偵察分隊中挑選一個小隊,親自跑一趟,押送俘虜到仰光軍部吧,先把他帶出去治下傷,別還沒有送到軍部就在路上死了。”
高橋筱用感激地眼神,望著面前這位年齡並沒有比自己大多少的師團長,他當然清楚,把這樣一個可以為軍部提供重要情報的俘虜押送到軍部,肯定要獲得軍部的嘉獎,再加上他這幾年來獲得的軍功,他肩膀上的少佐軍階,很可能就要換成中佐了。
在高橋筱的示意下,兩名獨立偵察分隊計程車兵,架起那個受刑過度,已經不能用自己力量重新站起來的中國軍官,把他帶出了師團指揮部。
而高橋筱在這個時候,卻直接從竹內寬中將地辦公桌的抽屜裡,取出一張木製的棋盤,和兩盒圍棋棋子。
“我真的很奇怪,你在國內的時候,明明是一個體育老師,武刀弄槍才應該是你的拿手好戲,為什麼卻偏偏喜歡圍棋這種磨性子的東西。”
竹內寬嘴裡嘆息著,人卻已經坐到了高橋筱的對面,並且拿起了一盒棋子。
“因為我原來的性格太急燥,身為一個指揮官,如果在戰場上不能保持冷靜的心態,最終只會害了身邊的人。就算是為了儘可能的讓部下活著從戰場上走下來,我也必須克服自己的缺點。”
高橋筱信手從棋盒中鉗起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盤上,油然道:“下圍棋,不但能讓我們學會面臨任何困境,都會保持氣定神閒,更重要地是,這種棋在中國古代,本來就是那些最出色的謀士和戰略家,平時用來磨練智慧。把戰爭之道濃縮到方寸之間的舞臺。雖然現在的支那人只是東亞病夫,但是他們遺傳下來的智慧,卻的確值得我們學習。”
每次面臨大戰前,你都要拉著我下圍棋,是害怕我頭腦一時衝動,沒有仔細思考,就下達了作戰命令,所以想要用下棋的方式,逼我先集中注意力,在棋局推演間。恢復冷靜後再重新做出判斷吧?”
“師團長閣下。您被軍部的人譽為,妖刀村正”就是因為您為人處事,膽大妄為。往往能從別人不敢為不屑為不能為地方式上面,別開蹊徑打出一片天空。但是相對應的,要獲得巨大的成功,就必須承擔相等量的風險,所以,有時候,避開不必要的風險,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也未嘗不是一種好的方法。”
竹內寬輕哦了一聲,道:“比如說?”
“比如說這次同古戰役。如果我們逼問出來的口供完全屬實,那個名字叫史迪威的美國三星上將,就是想在同古城,和我們打上一場大決戰,在一舉擊潰我們第五十五師團後,再沿著中線反擊,直撲仰光。支那軍隊負責後援的兩個師,大概只需要五天,就會趕到同古外圍;其餘的部隊。我看最多十五天時間,也能全部趕到同古,一旦放任他們聯手,我們非但無法攻破同古城,更可能真地會如史迪威地預設般,陷入內外夾擊困境中。”
竹內寬眯起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五十五師團獨自吃這塊肉,容易卡壞了嗓子,應該向軍部發報,請他們調派其他部隊支援?”
高橋筱的回答很聰明,“圍棋之道,講究支連縱橫,奇正之道相輔相成。師團長閣下您帶領五十五師團奇襲毛淡港,順利在緬甸登陸,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路直撲,只用了四天時間,就攻佔了緬甸地首都。以奇兵而論,師團長您已經打出了最經典戰役,更讓我們甫一出手,就在緬甸戰場上,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與優勢。我想,在這個時候,面對敵人垂死掙扎式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