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不算英俊,現在右邊更被一發輕機槍子彈在上面犁出一道深深血痕的臉,更在因為疼痛而扭曲著,更多了一種足夠嚇得小孩子三年不敢哭泣地猙獰。“還能怎麼樣?你中上一槍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沒死,你沒死,你小子沒有被打死”
迎著兔子那張沾滿鮮血,痛得不斷抽動,卻因為觸動傷口,而讓疼覺神經更加敏銳起來的臉,趙大瘟神眼角的淚花剛剛湧出,快樂到極限的笑容就狠狠從他的嘴角綻放,在這個時候,瞪著這個五大三粗活像個猛張飛的兄弟,趙大瘟神當真是心花怒放,他揚起了脖子,放聲叫道:“雷震大哥,兔子沒有死,他還活著!哈哈哈,只是被子彈擦破了點皮,兔子還活蹦亂跳著沒有挺屍體呢!”
“我是沒被子彈打死,但是卻差點讓你炸死了!”
聽著兔子的怒叫,順著兔了的目光,趙大瘟神霍然扭頭,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在跳進環形防禦圈裡的時候,身體會微微一震,感覺到好像有人從某個方向推了他一把。
那三發從遠方地戒哨塔上射出來的輕機槍子彈,赫然一發不少的全部打到了趙大瘟神已經背習慣,天知道在洞房花燭夜和新娘子一起做愛做事時候,是不是都不會放下來的巨大工箱上!
看著只有自己才知道,裡面裝了多少混合、高爆、高熱、高能炸藥或材料,天知道爆炸後,覆蓋面積會有多少。總之雷震和整支特務排絕對沒有一個能留下全屍的巨大工具箱,看著工具箱上那呈品字形排列的彈孔,就連一向膽大包天,從小就喜歡玩炸藥,被所有人視為瘟神,當成閻王的趙家大公子,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兔子已經咬著牙。伸手從地上的一隻彈藥箱中,取出了一排子彈,把它們重新填裝到重機裡。
“我操你媽的,你竟然敢向我的兄弟開槍!”
就是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就是在敵人一名A級射手輕機槍火力覆蓋範圍內,兔子猛然露出了自己的頭,他雙手抓著九二式重機槍發射手柄,對著遠方探照燈射過來的對方,就是一陣掃射。
就是在重機槍輕脆而有節奏的聲響中,隨著子彈殼不斷飛跳。一發發七點七毫米口徑。可以打出四千米遠的子彈,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暗紅色地彈痕,帶著兔子的憤怒。狠狠撞向遠方還架著探照燈的戒哨燈。每一次槍聲響起,每一次彈殼從槍膛裡飛跳出兩三米遠,兔子的身體就會跟著輕輕一顫,而他臉上那條被子彈打得皮開肉綻的傷口,裡面更會像被人用力擠壓的海綿般,鮮血不停的流淌起來。而隨著子彈不停發射,鮮血不停從傷口流出來,兔子更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不停的怒嗥著:“我要你打我的兄弟!我讓你打我的兄弟!我操你媽地,你竟然想要我兄弟的命……”
趙大瘟神真的呆了。看著在這個時候,全身是血,臉上更揚起了前所未有地猙獰與殺氣的男人,哪裡還是原來那個他們輪流過去彈他的腦門,明明已經被敲痛了,還能帶著一臉笑容,甚至專門低下腦袋,方便他們彈得更順手更快樂,明明長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卻從小就被他們欺負得心甘情願的大男孩?
對面戒哨塔上的機槍手也還擊了,三發子彈打在沙包上,炸起了三朵小小的泥花,而被子彈打破的麻袋包上,更嫋嫋升起了縷縷白煙。看著這一幕,迎著刺目的探照燈光,和從對面打過來的子彈,這個曾經最軟弱,軟弱得讓自己最親密的兄弟戰死沙場,面對自己兄弟就算是在戰場上流盡了最後一滴血,最依然屹立未倒地屍體,只能默默流淚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卻在放聲的笑。
“你不是打得很準嗎,你不是一開槍,就在老子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疤,在老子的兄弟身上留下三個彈洞嗎?怎麼現在我就在這裡讓你打,你的子彈卻打偏了足足四五尺?告訴我,你這個龜蛋是不是屬耗子的,就喜歡會躲在暗處,對著別人放冷槍?當老子的手裡也有槍,也在向你射擊的時候,你怎麼就水了,就萎了,就他媽地不再像個男人了呢?”
就是在放聲狂嗥聲中,兔子舉著手中的重機槍,對著遠方的戒哨塔,對著在一片刺目的燈光下,他根本看不清具體位置的敵人,打出了一發又一發子彈。在這個時候,兔子看起來,真的是像極了中古世紀,最英雄無畏的騎士,在自己的精神與信念的支撐下,對著強敵發起了縱死無悔的正面攻擊。
雖然不是冷兵器搏鬥,雖然遠距離射擊,雙方憑藉的應該是精湛的射擊技術和良好的心理狀態,兔子手裡那挺九二式重機槍射出來的子彈,雖然還沒有打中敵人,但是他瘋狂得再沒有一絲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