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優於自己的日本士兵,在反覆拉鋸戰中,雙方兵力在以相等同的程度不斷消耗著。
“攻,給我不停的攻!我們五十五師團,有飛機空中支援,有炮兵火力協從,我們打出去的炮彈,已經可以把他們的陣地徹底炸翻一遍,要是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攻不破敵人的陣地,那我們就剖腹自殺以謝天皇吧!”
就是在日軍幾個聯隊長歇斯底里的狂嗥聲中,藉助絕對優勢重型火力,終於撕破敵人防線的日本軍隊,就像是潮水一樣,發起了一波又一波進攻。
“報告師座,我軍的重機槍彈藥已經全部用盡!”
“報告師座,我軍地手榴彈已經全部用盡!”
“報告師座,我軍野戰醫院裡傷員人滿為患,而且儲備清水用盡,已經無法為傷員提供最基本的傷口清理!”
“報告師座,由於過度乾渴和飢餓,在前陣已經出於因為脫水而死亡計程車兵!”
……
面對一個接著一個傳送回來的報告,雷震也瘋了,捏著電報收發員小心翼翼送到他面前的電報,雷震放聲狂喝道:“嘉獎?別他媽的讓我笑掉大牙了,現在給我嘉獎有什麼,我要的是子彈,是手榴彈,是醫藥,是淡水,是食品!不能給我空運這些物資,就在這裡大談什麼狗屁嘉獎,頂他媽的屁用!”
看著被自己罵得傻傻發愣的電報收發員,在這個時候雷震當真是狂態一發而不可收拾,他大手一揮,叫道:“還愣著幹什麼,把我說地話,一字不漏的給我傳送過去!我雷震死後,連屍體在哪可能都找不到了,還指望他們能給我立碑樹傳,再追封個中將副師長不成?!”
“報告……”
這一次飛衝進師指揮部的是羅三炮,他還沒有來得及彙報軍情,雷震的目光就狠狠甩到了他的臉上,“不要報告了!不就是沒子彈打,沒手榴彈投,沒有水喝沒有飯吃嗎?”
“一批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共產黨游擊隊,都能在那裡唱著什麼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上前,我們第五軍可是全國的王牌軍,每年都是全國嚴格訓練的凱模,是軍人形象的表率!”
雷震在這個當時候,當真是瘋了,他指著羅三炮,厲聲喝道:“告訴那些打光了子彈,用光了手榴彈,只能呆呆趴在地上等死的傢伙。給我一窩蜂往山下衝,想要吃的喝的,想要子彈補給,就自己從敵人的手裡去奪!”
迎著雷震那雙幾乎噴火的雙眼,羅三炮狠狠一點頭,嘶聲道:“是,明白!我們今天就算是全部戰死,也要讓那些狗日地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
“師座!”
在這個時候。電報收發員再次開口了,師指揮部馬上就要不保,馬上大家就要全軍覆沒,這位電報收發員卻因為過度興奮過度激動,而漲紅了臉,迎著雷震那雙到了生命最後關頭,當真是把困獸猶鬥發揮到極限的雙眼,他磕磕巴巴的叫道:“這,這,這是蔣委員長。那邊傳送過來的電報!蔣委員長要我們立刻彙報戰況!”
“敵五十五師團主力,在飛機火炮的支援下。正以大隊為單位,對我軍陣地發起集團式衝鋒,現我軍傷亡慘重,已經瀕臨彈盡糧絕之境。”
說到這裡,雷震昂起了頭,放聲道:“但是我暫編第五師,以四千之數,抵抗敵五十五師團五日之進攻,已經為第五軍擺脫追擊,向國門迂迴贏了最保貴時間。我雷震和暫編第五師數千兄弟,縱然今天全軍覆沒,也死得其所!”
看到前線發回來,這份充滿戰火硝煙氣息,更帶著寒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悲壯氣概的電報,身為國民黨最高統帥的蔣介石沉默了。在這幾天時間裡,總參謀長何應欽,已經透過軍統局戴笠,將雷震這個人所有的資料,包括他的出生地,和曾經在大山裡獨自生存的經歷,與及和楊惠敏一起護送國旗到四行倉庫,這種鮮為人知的事情,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謝晉元用四年時間培養出來的徒弟;在緬甸戰場上,喊出“成功雖無把握,成仁卻有決心”,更已經壯志成仁的五九八團中校副團長黃景升,生前最信任的部下;戴安瀾師長在同古保衛戰後期,就開始不斷倚重的得力干將;當杜聿明下達錯誤命令,遠征軍兵敗如山倒的時候,挺身而出,硬是把一群散兵遊勇組織在一起,自發自覺建立了暫編第五師的上尉師長!
這一條條,一目目,都在蔣介石面前,構劃出一個猶如狼一般堅忍而善戰,更在良師益友的教導下,學會了為國為民捨生取義的鐵血軍人畫面。
身為黃埔軍校的校長,蔣介石簡直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