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殺死我們兄弟姐妹,侵略我們家園故土的死敵!從抗戰至今,我們國軍一直處於被動防守的地位,敵人攻我們就守,守不住就退,就是在這種戰略指導下,我們失去了一個又一個城市。失去了一片又一片土地。日本人在我們的家園裡耀武揚威,在我們的家園裡趾高氣昂,在他們眼裡,我們是東亞病夫,我們是怯不敢戰的懦夫!可是在今天,我就是要帶領你們,主動進攻,全力進攻!今天就算我們戰死沙場埋骨他鄉,就算我們全軍覆沒,也能用我們的雙手。告訴那些日本人。他們錯了,錯得厲害,錯得離譜。錯得徹徹底底,錯得無可救藥!!!”
在雷震的放聲狂吼聲中,一直困守在山坡上,沒有淡水,沒有補給沒有援軍,卻生生頂住敵人一個師團連番進攻的中國軍隊,終於開始發起反攻了。
那些守在軍營正前方,卻因為過於平靜,因為連續作戰,無論如何努力。仍然有些意識模糊,仍然有些思維遲鈍的日本士兵,突然聽到頭頂傳來兩聲尖銳的呼嘯,當他們中間地老兵終於聽明白這是什麼聲音,終於明白他們遭遇到什麼的時候,他們臉色大變,他們猛然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狂吼:“小心!”
小心!
沒錯,有人說得好,小心能駛萬年船。但是。小心,能讓你刀槍不入嗎?小心,能讓已經砸到你頭頂的炮彈落下來,你卻仍然能夠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安然無恙嗎?小心,能讓雷震這位師長所轄的暫編第五師,僅剩的兩門迫擊炮和十六發炮彈,在連續和敵人激戰了五天,在這個時候終於掣出了最後的殺手鐧,卻收穫不到戰果嗎?!
“轟!轟!”
兩發從近距離發射出來的迫擊炮炮彈,帶著破空飛行的尖嘯,帶著中國軍人地恨,中國軍人地狂,中國軍人的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砸到了軍營正前方用沙包壘起的機槍防禦陣地上,其中一發炮彈,幾乎是直直砸到了一名重機槍手地腦袋上。
沒有人知道,那名連鋼盔都沒有戴的重機槍手,到底是被炸死的,還是被活活砸死的,總之就是在炮彈生生砸碎他頭蓋骨,傳出來的可怕碎裂聲響聲中,在兩聲迫擊炮炮彈轟然炸響聲中,熾熱的氣浪混雜著一塊塊彈片和紅的白的粘粘膩膩,天知道是什麼牛黃狗寶的玩藝,對四周進行了一次無差別覆蓋。
“敵襲……不會吧?!”
這個念頭剛從這些被炸得灰頭土臉,身上更濺滿了鮮血碎肉與腦漿的日本軍人心裡揚起,他們就突然聽到一個士兵歇斯底里地尖叫,“那是什麼?那是什麼?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在這些日本軍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在探照燈第一時間掃射過來的燈柱照耀下,一片黑暗,一片沉默的天空中,到處都是打著歡快的跟頭,帶著隱含物理學萬物引力最高定義,劃出一道道弧線,向他們劈頭蓋臉的砸過來。
不需要這些手榴彈真正落地,不需要這些手榴彈一顆顆爆炸,這些訓練有素,更經歷了最殘酷戰爭洗禮的日本士兵也清楚的明白,這些手榴彈,投得真他媽的準!
“轟!轟!轟!轟!轟……”
這已經是雷震暫編第五師剩下的所有手榴彈,就是在手榴彈此起伏彼的爆炸中,那些縮在沙包後面的日本士兵真當是欲哭無淚欲語還休。竹內寬是一位擅長進攻的名將,他這一輩子攻陷了不知道多少敵人的陣地,攻克了不知道多少座城市,就是以自己的感受為基礎,竹內寬提出了環形防禦陣地的思想。
說白了,就是把沙包壘成一個圓環狀,只留下一個相對較窄的缺口,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敵人從哪個方向發起進攻,都會面對一個近乎完美的防禦火力網,無論敵人從哪個方向,射過來密集的子彈,士兵們都能得到充足的防護。
但是在這個時候,這些士兵真的想讓尊敬的竹內寬師團長,尊敬的竹內寬中將大人,也親自來到這個環型陣地裡,親自陪他們挨一挨這鋪天蓋地,當真稱得上魚死網破式的手榴彈攻擊!
就留了那麼巴掌大的一條通道,無論這些士兵如何訓練有素。在這種亂成一團的情況下,一群人想逃出去,又怎麼可能不你碰了我我撞了你,最後還是擠成了一堆?而幾乎環成一圈地沙包,更是將投進來的手榴彈爆炸威力,提升到了極限!
就在這一片爆炸聲中,就在五十五師團軍營不論遠近,所有掌控探照燈計程車兵。都不由自主把探照燈調轉過來,把燈光投到五十五師團軍營正前方的時候,在一片黑暗中,突然響起了三三兩兩的槍聲。
沒錯,中國軍隊的訓練是沒有辦法和日本士兵相比,在一年訓練實彈射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