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帶著兒子,再一次回到了老駱駝的墳墓前。看著這位夥伴的墳墓,一股冰冷的感覺就像是從北冰洋裡撈出來的一桶冰水,狠狠潑到了雷震的頭上,讓他突然全身一片冰涼。
雷震的身體在控制不住的不停顫抖,就連他的兒子也瞪圓了雙眼,猛然抬起頭對著頭頂那輪一片慘白的太陽,發出了一聲怒極、狂極的長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們的夥伴,那個為了幫助他們而拼盡全力,創造了生命奇蹟最終還是倒在這片沙漠裡的朋友,它的墓穴已經被人挖開了!
放眼望去,方圓上百米內一片狼藉,而最醒目的。還是中央那一堆點燃營火後留下的灰燼。那一塊塊隨手亂丟。還沾著碎肉,仍然被沒有流沙徹底掩蓋的骨頭,那被人剖開隨意丟到地上的毛皮。還有那一個大大的、熟悉的,被人當成皮球一樣亂踢的頭顱,不就是老駱駝曾經拱在雷震懷裡,更曾經流下過兩顆大大眼淚的頭嗎?!
雷震的身體突然再一次定格,因為當他的目光環視全場的時候,受過馬蘭嚴格訓練,專注力遠遠超乎常人的雷震,突然看到,幾縷黑色的頭髮,探出了沙層。正在迎著微風不停的晃動。
雷震飛跑過去,當他手腳並用的扒開並不算結實的沙層時,他從沙子裡挖出了一具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的女屍。這是一個看起來大約只有十七八歲,如果不是臉上帶著太多的痛苦與驚恐,還應該有著幾分美麗的女孩。而她徹底赤裸的身上那一道道傷痕,一個個用手指捏出來的淤傷,還有用彎刀技巧性的劃出來,並不會致命的傷痕,都在默默向雷震訴說著主人曾經經歷過的最悲慘命運。
就算雷震還只是一個不懂男女之事的大男孩。他也明白,這個女孩子是被活活輪姦至死!那一群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烏龜兒子王八蛋,就是在掘出雷震親手埋的夥伴屍體,並進行了一次簧火狂歡吃飽喝足後,又輪流“品嚐”了這個可憐的女孩,並在一次次變態的虐待中,擠榨出了這個女孩最後一絲生命。最後他們又將這個可憐的女孩,草草埋進了一個淺坑裡,算是盡了他們最後一絲“人道”。
“沙匪?!”
雷震在嘴裡輕輕念著那個小巴朗告訴他的名詞,他望著重新埋進沙子裡的兩座新墳,低聲道:“給我半年時間,我會讓曾經站在這裡縱情狂歡的混蛋,付出他們無法承受的代價!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欠下債,是要還的!”
三個月以後,在塔克拉瑪干沙漠上,有了一個不可思議,比傳奇更像是傳奇的故事……一個帶著一條狼的男人,單槍匹馬在沙漠上不停的追殺在塔克拉瑪干縱橫多年的沙匪。用那些沙匪的話來說,他這個人就像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瘋狗!
如果不是瘋狗的話,怎麼可能逮著人就咬,只要看到沙匪,也不管對方是那一幫哪一派,只要見到一律大開殺戒?!
鬼才知道這條瘋狗,在塔克拉瑪干沙漠裡天天亂跑,大把、大把的消耗體力和熱量,為什麼不渴死、不餓死!更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找來了那麼多軍火,什麼衝鋒槍,什麼班用輕機槍,什麼漢陽造步槍,什麼國軍連級軍官才會配備的自衛手槍,什麼手榴彈,手雷,地雷,甚至是迫擊炮,都被他搬上了塔克拉瑪干沙漠這樣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先進武器的大戰場。
更沒有人見過,如此可怕的神槍手,只要那邊槍聲一響,這邊九成九會有人一頭栽倒,簡直比閻王爺的催命請貼還要準!更有人賭咒發誓,曾經看到那小子拎著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在沙漠上放腿狂奔,跑得比馬還要快!
一開始這條瘋狗,還只是東打一槍西打一槍的打點游擊戰,被人數眾多的沙匪追得滿地亂跑,但是到了後來,他很快就發現,所謂的沙匪。手裡的武器最多也就是二十年前製造的老套筒和草原上獵人才會用,為了防止經常性的無法射出子彈,還在槍身上安裝了一個馬叉,緊急情況下還能當成近戰武器使用的馬槍。絕大部分人手裡拎的還是什麼彎刀、大砍刀之類的武器,一群人的火力也頂不上他手中一挺捷克式班用輕機槍後,他竟然反過來,開始單槍匹馬的追殺整隊的沙匪,直把這些縱橫大漠從來沒有啃過硬骨頭的沙匪打得叫苦連天。
一個月後。一支人數七十多人,實力已經可以排名前三名的沙匪,被這樣一條瘋狗在地圖上徹底抹掉了。
“瘋狗,他就是一條見人就咬,徹頭徹尾的瘋狗!我們又沒有殺他老爹,奸他老孃,他幹嘛要一直死死追在我們身後,見人就殺?!”那些逃出大漠的沙匪們,一提起這個在大漠上名聲鵲起的傳奇人物,這些過著刀頭上舔血。自以為也算是一條好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