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會成為被敵人利用的致命弱點。
他們在學校裡接受了太過嚴格的訓練,那些教官總喜歡從心理與生理雙重入手,利用種種方法,先把他們的驕傲他們的自信踐踏在腳下狠狠蹂躪幾遍,直到把身上每一寸稜角都徹底磨平後,再透過一次次重複的強化訓練,把人類面對危險最有效的自我保護方法,牢牢鐫刻進他們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直至成為身體最直接本能反應。
擁有這種本能的人,在任何狀態下,身體都可以在大腦做出指令前,就做出最直接的規避動作。但也就是因為這樣,就算他們明明知道不應該,就算他們知道一旦自己蹲下閉緊了雙眼,就等於是把自己的脖子塞到了鍘刀下面,但是在反應過來之前,他們仍然不由自主的按照教官傳授的動作去做了。
“砰!砰!砰……”
沒有任何意外,那些手裡拿著破舊的火槍,憑藉地利優勢帶著他們在叢林裡大繞圈子的農民再次開槍了。
就在這一片排槍轟響,一片混亂,一片刺目的銀白,一片彈雨紛飛中。張闖微微眯起的雙眼中突然爆發出一縷冷厲的光芒,他閃電般地抬手,在彈殼飛跳中,一條輕巧的、剛剛從樹梢上躍起跳向第二棵大樹的纖秀身影,在空中就被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然捏住般,狠狠頓,然後帶著大篷的鮮血,直直墜向了到處都是軟泥和爛樹葉的地面。
被張闖一槍打中的。是一隻兩尺多高的猴子,子彈直接打斷了它地右腿,可能知道張闖就是打中它的人,它一邊躺在血泊中痛苦的吱吱嘶叫,一邊瞪著張闖,對他露出了自己尖利的牙齒。
張闖躲在不會被流彈打中的角落裡,也瞪圓了眼珠子,回瞪著這隻猴子,就在這一人一猴彼此對視中,整個叢林突然一沉。再次陷入了黑暗……那枚綁在樹梢上的照明彈已經燒完了。
張闖眨著自己因為光線對比太過於強烈。而浮現出一層血絲的雙眼,憑藉自己的記憶,走到了那隻猴子的面前。張闖只用了一隻手。就輕而易舉的封住了那隻猴子所有地反抗。
把那隻猴子送到了自己的眼前,張闖淡然道:“我必須承認,我已經對你有些肅然起敬了,原來你還是一個出色的戰士,至少你已經學會使用照明彈了!”
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視中,張闖竟然從口袋裡取出一卷止血繃帶,幫這隻猴子包裹傷口,減緩鮮血從傷口不斷流失,那隻猴子拼命掙扎,它地爪子在張闖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又一道傷口。但是張闖卻絕不動容,只是一絲不芶的做著手中的工作,直到把傷口緊緊裹住,甚至還用繃帶頗具美的感在它的身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沒有人知道張闖為什麼要這樣做,就連那隻不斷掙扎,在張闖手臂上留下幾十道傷痕的猴子,眼睛裡也露出了幾分疑惑,到後來就連它落到張闖身上的爪子,也明顯變得輕柔起來。
“你實在是一個通曉人性的小東西。我想你的主人,一定在你的身上投注了相當的心血,否則絕對不可能把你訓練成這個樣子。”張闖誠心誠意的道:“作為一個軍人,我尊重你的立場和選擇,但是我也要請你明白,這是戰爭!為了贏得勝利,我們面對敵人就必須要不擇手段,你說對不對?咦,你還是一隻母猴子啊!”
猴子再通人性,也不可能聽懂人的語言,但是這隻猴子卻猛的發出了一聲尖叫,因為,張闖竟然用手中剩下的繃帶綁住它的尾巴,把它倒吊在了一根樹丫上。
“在學校地暗殺課程裡,大家都學會,圍屍打援,這樣的戰術吧?”
面對張闖的詢問,所有人都默默點頭。戰爭無疑是最滅絕人性的領域,為了能夠有效消滅敵人,任何一種人類最高尚的情操都可以被利用,成為為戰爭服務的武器,而“圍屍打援”就是特種作戰被運用最多的一種。當年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雷震,僅憑自己的本能,就曾經在四行倉庫狙擊戰中,為了狙擊巡邏艇上的日軍掩護楊惠敏遊過蘇州河,使用過相類似的戰術。
先想辦法打死一個敵人,用敵人的屍體作魚餌,然後埋伏在一個火力視野良好的位置上,靜心等待,狙擊任何想要搬走這具屍體的敵人。這樣一種戰術,更有著普通民眾無法接受,更被衛道士所不恥,但是卻最適合戰爭的可怕理論……
活的比死的強。
因為活的目標可以慘叫,可以哀號,可以向自己熟悉關係最好的人求救,這樣的慘叫絕對會讓埋伏在附近卻不敢輕易露面的其他人,因為心靈受到撞擊而無法保持必要的冷靜,直至做出錯誤舉動。
女人比男人強。
因為女人在相當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