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作戰”,如此簡單,卻又如此理所當然的帶著一種驕傲,更能激發出每一個士兵不屈不服熱血的口號,就是從這雙眼睛的主人嘴裡發出來的。
戴安瀾必須承認,對方比他更懂得基層士兵的心理……對一群大字都不識幾個計程車兵來說,與其引經據典的說上一堆長篇大論,不如把目標,把意義,都集中到最精簡,卻能深深鐫刻進每一個人靈魂深處的口號當中。
當戰鬥到最激烈的一刻,當戰士們看著自己身邊的兄弟一個個倒下,都打麻了,打木了,打瘋了,忘記了對死亡恐懼的時候,這些一次次重複,樸實卻帶著大道理的口號,就會成為他們拼命。甚至是和敵人同歸於盡的理由!
“五九八團特務排……”
戴安瀾在心裡發出了一聲輕輕的讚歎,“鄭庭笈和黃景升乾的不錯嘛,我從他們特務排抽調走了排長和一批精銳骨幹,可是這麼快,他們就找到了合適的接替人選。”
如果是在平時,戴安瀾一定會親自走過去,仔細看看五九八團特務排新接任地排長,可是今天。他在做戰前動員,面對全師官兵,身為全師最高指揮官,站在這高高的點將臺上,他不能這麼做。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戴安瀾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了他現在還放在口袋裡的一封信。
那是在一年前,神交己久的謝晉元團長,在孤軍營裡寫給他的最後一封信。可能在那個時候。謝晉元已經發現自己的處境不妙。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在字裡行間,戴安瀾還是讀到了一種英雄沒路般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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