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菊川君,你覺得這件事,公平嗎?
菊川平哲沒有說話,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顯然內心在進行著激烈的掙扎。
皆川由貴繼續說道:“一個全日本的民眾都向之效忠的神的後裔,卻不管自己臣民的死活。而一個被人追殺的人,卻在最危險的關頭還想著不要傷害到平民。菊川君,你想想看,誰才真正是日本的福音呢?”
皆川由貴話說到這裡,菊川平哲猛然抬起頭來,眼睛裡露出了極大的迷茫,“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怎麼會!為什麼……竟然會是這樣?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菊川平哲的話到最後,已經是喊出來的了。
可是,他越是如此,越能讓人看出來,他的心已經徹底的動搖了。
皆川由貴輕輕一笑,“菊川君,你可以回憶一下,你從小到大,我可曾說過一句欺騙你的話麼?”
菊川平哲僵住了。
因為皆川由貴說的是事實,她從來也未騙過他,有些實在不能說的事情,皆川由貴就算是採取沉默的態度,也不會對他說假話。
所以,這次皆川由貴所說的,也一定是真話了。
菊川平哲的臉色頓時有如死灰。
蕭雲可以理解他現在的感覺,畢竟,當一個人的信仰崩潰的時候,是最痛苦的時候。
自古以來,信仰都是支撐一個人最強大的力量之一,為信仰而捨棄生命的大有人在,而一旦信仰崩潰,很多人心灰意冷之下,甚至會淪為行屍走肉。
信仰在某種程度上講,就是一個人靈魂的支柱,如果把靈魂也比作身體的話,那麼信仰無疑就是這個身體的骨架。一旦把這個骨架摧毀,那麼,對靈魂的傷害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待菊川平哲發洩了一通,稍稍平靜了之後,皆川由貴又道:“菊川君,有一個秘密,我從來也沒有告訴過你!今天,是到了該告訴你的時候了,這個秘密,就是你的身世。你可知道你的父親菊”平明和你的母親大島優美究竟是怎麼死的麼?“
孰料皆川由貴這話剛說出口,那被神宮丸造壓迫著不敢說話的大久保突然喝道:“菊川平哲,你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
武田見狀也大聲叫道:“平哲,不要聽敵人胡說八道,快用你手中的劍,把這個不忠於天皇陛下的人解決掉!”
皆川由貴看了那邊的武田和大久保一眼,“菊川君,你的同伴讓你殺死我呢,你打算動手麼?”
菊川平哲也看了那邊的武田和大久保兩人一眼,突然低下了頭,“平哲萬萬不敢對皆川先生動手!”
他這麼一說,武田和大久保齊聲喝道:“菊川平哲?!”
神宮丸造手中雷光劍一橫,“有我在此,還輪不到你們兩個後輩說話!想動手麼?我神宮丸造隨時奉陪!”
他這一揮劍,手中聖劍雷光上的八顆劍牙,已經開始微微發亮,隱然似還有雷聲傳來,攜天地之威,氣勢一時間竟然蓋過了武田和大久保兩人手中的聖劍。
武田和大久保兩人對視了一眼,臉色均是一窒,這種情況,已經是和聖劍心意相通的表現了,難道神宮丸造說的是真的,他已經能夠完全發揮出這聖劍的威力了不成?
兩人氣勢一弱,神宮丸造得勢不銳人,立即便把兩人的氣勢壓了下去。武田和大久保兩人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選擇立即動手。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動手,吃虧的可能只是自己。
皆川由貴一笑,“竹立大久保難道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感覺心虛了?所以才會選擇殺人滅口?”
竹立大久保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可是眼睛裡卻不由閃過一絲慌亂。
皆川由貴沒有再理會他,轉而對菊川平哲說道:“菊川君,現在,你是否感覺到自己的身世很不平常呢?一直以來,你都認為你的父親菊川平明是為保護天皇陛下而獻身,而你的母親,則是因為你父親的離世傷心過度,最後鬱鬱而終。
因為幾乎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是這麼告訴你的,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對的。
但是今天,我要告訴你,你所知道的這些是錯的,你所聽到的,全部都是謊言,你一直生活在這個謊言當中!“
菊川平哲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皆川由貴。
皆川由貴道:“你可以回憶一下,當年的你每次問我關於你父親母親的事情的時候,我是不是都沒有回答過你?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