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的錢。可是,納布,你這樣做,你的哥哥柯什日會怎樣對你。我開始擔心,尤其在沒有看到納布之前,我的心就如同懸掛著吊在了篝火上面。
而在我擔心了一整夜之後,即使我的心已經吊在篝火上被烤焦,那個救我的人,那個我總覺得一眨眼就會出現在門口的納布,卻一直沒有出現,而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那個黑衣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端了一碗粥。
“吃了吧,我可不想你餓死了,害我白白損失五千兩金子。”他走到床邊,把粥碗遞了給我。
“城裡到處都在抓刺客,可惜影象上的刺客蒙著面,你說貼那樣的圖有用嗎?”那人的口氣充滿了嘲弄。
“就你那毛毛蟲似的眉毛,賊光光的眼睛,的確是用不著再畫你其他的五官了。”他不知道他長得很有特色嗎?一夜的擔心讓我煩躁的口不擇言。
“看樣子,我要收不到金子了。聽說他已經被皇上關在了宮裡,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說著,他一側的毛毛蟲向上爬動了一下,似乎他也為此頗為不爽。是啊,那樣他就收不到餘下的錢了。
我的心憋悶了起來,哪裡還吃得下東西。
“放心,他死不了的,畢竟是皇帝的親弟弟。倒是你,已經死了。”
我端著碗聽他把昨晚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原來李若梨已死。也好,就讓昨日一切隨火而去吧。
“你打算怎樣?在這裡繼續等下去,等剩下的那五千兩黃金嗎?”我看著他,想知道他的想法。
“當然不等了,要是他一年半載的出不來,我還不在這呆長毛了啊。”他又皺起了他的毛毛蟲,樣子很是為難。
終於,“我可以把你帶回老巢,交給老大處理。也許可以讓你在那裡待著,等那傢伙拿錢來贖你。”他的臉上豁然開朗的樣子,彷彿終於想通並解決了什麼大難題一般。
“你幹嗎那麼著急,也許再等些日子,他就出來了也說不定,你就可以拿金子走人了。”誰知道他要把我帶哪裡去,再說,我想見納布,很想。
“不是你說的,有眼睛都能認出我嗎。我可不想在此久留自找麻煩。”他莫名其妙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我得罪了他似的。
看來這傢伙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沒心眼兒。
而我,再經歷了兩個月的馬不停蹄的趕路之後,終於被他連扛帶背的拎回了他所謂的老巢——拘月樓。
那裡是射日國離水梨鎮好遠的的地方,叫西川。那個老巢是江湖第一大殺手組織的總部——拘月樓。
52拘月樓的老大
射日國的西川,山川連綿,清水漣漣,而拘月樓便隱在那一片青山秀水裡。拘月樓,顧名思義。夜晚,登樓遠望,伸手,便可拘一片銀月在懷。
而倚欄而立的少女似乎想著什麼,正在出神。
一件外套披在了少女的肩上,
“夜晚太涼,也不多穿件衣服。”那略帶責備的語氣裡透出一絲關心。
那人的臉上帶著個精緻的雕花銀白麵具,只是蓋著右半張臉,左臉則是無懈可擊的俊美,宛若掉入凡間的仙子。
他的眉俊朗舒展,他的眼睛迥然明亮,他的鼻子堅挺圓潤,他的唇稜角分明,輕輕抿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他有些很寡情。
他是拘月樓的老大,一月前收留我在此等待收回贖金的人。毛毛蟲和這裡其他的人都喜歡叫他老大,可是我覺得他不太適合被人那麼叫,因為好好一個俊逸非凡的出色男子,楞是被他們叫得粗俗不堪,像個黑社會老大一樣。他,閆鈺,其實,是個很雅的人。
“這裡風景雖好,可是夜間風冷,我們還是早點下去吧。”他見我站著不動,便又說到。
“烏拉回來的人說,納布勒母子都被留在了皇宮裡,柯什日似乎並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他帶來的訊息並不好。
“那我豈不是要浪費你更多的糧食?”我回頭皺著眉說。
“好在你值五千兩黃金,而且也不是很能吃。就算養你三五十年,他若來贖你,我還是有的賺。”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形成了一個很美的笑容。他總是那麼優雅,讓我真是無法形容,只一個字,美。
“要是他不來贖我呢?你的如意算盤不是白打了,賠了夫人又折兵。”我覺得,納布也許真的來不了。
“兵是無從折,夫人更是沒的賠,大米就多費了些,不過我會找他要回來。而且他最好早些來,要不我可是會算利息的。”他說的竟有些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