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詔,我也不用在這裡與你這般磨嘴皮子了。
閏鈺突然抬頭眯著眼睛,看著皇帝的目光竟然凌厲了起來,畢竟都是皇帝的兒子,那股渾然天成
的威嚴,也不是隻有他趙承憲才有,他怎麼敢把他這隻老虎當成花貓來耍。
“父皇的確是有此意的,不是我胡言亂語的謳騙於你。’皇帝見閏鈺一副要急的樣子,趕緊訕訕
的笑著,討好的解釋著。笑話,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他肯坐這皇位,只要他能如願的丟掉這燙手的
山豐,暫時讓他威風一下又如何。
閏鈺挑挑眉,示意他解釋給他聽,為何說先皇也有此意。
“父皇對我疼愛有加,執意讓我繼承皇位,甚至不惜送二哥去拘月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父皇對我漸漸失望,直到最後徹底放棄卻是二哥不知道的。父皇之所以一定要為莫言賜婚,其中
原委相信二哥也應該知道,那是因為父皇他知道我鍾清於莫言,甚至太過為重,怕我因情誤事。
雖然,莫言嫁給逸風遠去西川,可期間莫言幾次來京,甚至幫我拉攏林將軍之事,父皇他都一一
看在眼裡。問我是否去南川救疫,那是他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我,明知道去南川后階重重,明知道
大哥在京城會乘機制造事端,明知道父王他希望我留在京城棄莫言於不顧,可是我,還是去了。’皇
帝的眼中全是對昔日過住的回憶,可那眼裡漣漣柔光,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晦。
“所以,父皇臨終前告訴了我關於二哥的所有秘密,包括二哥你眉心的那個聖君印記。父皇他是
料到,我遲早會有一天為了莫言,為了男女情愛而置江山社稷於不顧,而現在,這一天終於到了。
皇帝說得直白,笑得坦然,他已經無所顧忌。
“既然沒有父皇的旨意,我也沒必要坐這個累人的皇位,替你收抬這爛攤子。”閏鈺心知沒法拒
絕卻仍死鴨子嘴硬的不肯接受,至少,他還不願意讓趙承憲這個壞小子逍遙而去,並可以自無旁鶩的
去接近莫言,只要一想到他從此可以陝樂的解脫,並板有可能擁有莫言他就更加不甘心。
“二哥剛才不還說如今已只剩太平盛世了嗎?怎麼又變成了爛攤子?’皇帝的大臉不知何時湊到
了閏鈺的面前,帶著幾絲頑皮和戲謔,用他剛才說過的話堵了他的嘴,搞得他裡外氣悶,有口難言。
“洪水剛過,瘟疫才平,戰事剛剛平息,朝綱尚且不穩,江山飄搖,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二哥這
個沉穩老練,智勇雙全的聖君大展拳腳的時候,千萬別辜負了這個漂亮的印記啊。’皇帝又開始逢迎
諂媚,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還伸手摸了一把他早想碰一碰的那個美麗到惑人神志的印記。
閏釺整個臉都皺了起來,努力擠出幾分厭惡碰觸的表情,“陛下曾經執意爭取,甚至不借為此放
棄所有也要得到的皇位,如今怎地又如此嫌棄厭惡,非要拱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