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而且從不露面,丈夫們便很放心的讓她們來。阿昌說現在,想來我們作坊的,還要考核一下手藝,擇優錄取。春兒也抿著小嘴兒說,好多女子還曾經想託她的關係想來做工。這簡直成了現代版的招聘了嗎。
最初的時候,作坊只是做些軍靴。這種想法主要得益於我曾經凍傷的經歷。水梨鎮的冬天會持續半年以上,多雪又嚴寒,保暖的鞋子應該有較好的市場。那時的本錢不多,只是用較低檔次的小塊皮毛做成靴子,靴子的樣式類似現代的軍用皮鞋,皮毛一體,毛在裡,穿起來柔軟舒適又溫暖,走在雪地裡,不怕溼,又不會灌進雪去。每雙靴子的靴繞處都繡一朵樣式相同的梨花,作為若梨家出產的品牌標誌。我親手做了一雙送給宋佐,現在,宋佐的軍營裡,每個軍人都會有這樣一雙靴子,那是我撈到的第一桶金。
本錢越來越多,生意慢慢做大,皮毛的製品開始品種增多,檔次升級,花樣翻新,從鞋子、外衣、到披風、袖籠、圍巾。各式產品都不相同,但卻都會有梨花的標誌,且因為檔次的不同,梨花標誌也會不同,迎合大眾的只有一朵梨花,檔次升高梨花的朵數也會隨之增多,那些梨花不是呆板的拼湊在一起,而是如同真的梨花般生動的,或含苞,或怒放著,一小簇,繡在衣物的某個不顯眼的角落。興致來時,我還會親手繡上一些,當然,僅限於極少數的高檔商品。水梨鎮的人們都會因為擁有幾件這樣的衣物而自豪,有錢的甚至還會比上一比,你有幾朵梨花。
“若氏作坊”的品牌經過短短的一年時間竟然小有名氣了。下人們都叫我若姑娘,因為我,不怎麼喜歡那個梨字。
真正賺錢的生意並不是在水梨鎮做的,水梨鎮普通百姓居多,最大的官就是我老爹和宋佐,哪裡會有太多的有錢人。賣高檔的皮貨,當然要賣到國家首府,在那裡隨便扔個石頭都會砸到國家官員,隨便撞到的人都是有錢人。我需要一位可以把我的若氏商品賣到國家首府的合作伙伴。宋佐便介紹了一位。
18 又一個重要男主納布勒+第1
18
我怕天冷,因我最不耐寒。還記得第一次見納布勒的時候就是那樣的冷天,我正蓋著小毛毯,捧著一個小手爐,懶懶的委在我的沙發裡。宋佐說納布勒與胡國的王室有著十分複雜密切的關係,他本人雖無官職,卻在胡國有著舉足重輕的地位,他主要的身份是個商人。
對於宋佐,我心中總是有份感謝,還有抱歉。我的要求他從不會拒絕,我記不清已經是多少次他不求回報的幫我,我無法回報,金錢,非他所欲,情感,我無以為報。我最怕見他複雜的眼神,憐惜,探究,擔心……,好在那種眼神他總是很好的隱藏起來,極少被我發現。呈現在陽光之下的他,總是溫和的,沒有情緒,一如既往的像個兄長一樣。
我發現我身邊的人都是那種把情感蘊藏很深的雅人。我父親,關心我,卻連一些必要的解釋都懶得給我,當初甚至害我以為他對我這個女兒討厭之極。宋佐,總像是一肚子的話,卻從來不說,關心愛慕似有若無,複雜眼神閃閃躲躲,關鍵話語支支吾吾。哎,這個大概要怨我,誰讓他唯一的一次開誠佈公的求婚,被我一頓冰槍雪劍打了個七零八落。我覺得有些無奈,跟這樣的人們相處多了,我總是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沒個爽快,沒個生動的淋漓盡致。我想我需要和至少是直爽一些的敢說敢為的人相處,讓我有些鬱悶的心情稍稍開朗些。
納布勒如我所願便是這樣的人。他不僅直爽,而且聰明、熱情、開朗、執著,就像是團紅色的火焰,更像是上午灼熱的太陽,讓我這個卻冷逐熱的人總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我生意的大部分利潤來自於這個納布勒,他把若氏高檔的皮貨賣給胡國都城烏拉的有錢人。幾乎每個月底他都會來,用現銀買走若氏最高檔的商品。我也只有在月底才會見他,因為每月只有那個時候,我的精氣神才會足些,也有精力和他說說話。我發現,我現在有點越來越願意見他了,快到月底的幾天,竟然也會有一些類似等待的情緒。
正想著,納布勒竟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子。迎著有些刺眼的光亮,我抬頭眯起眼睛看著他,他目光灼灼,正看著我,眼裡的熱情毫不掩飾。他就像是個發光體,每次我見他都是陽光燦爛,朝氣蓬勃。我嘴角不知覺的牽起一絲微笑,心裡想著,這小子一定又賺了不少銀子。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剛毅的外貌被熱情的眼睛和直爽的笑意柔化了,高大矯健的身姿被那一身華麗的衣物襯托的更顯出色。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富有貴氣的身份從不多做掩飾,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