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一剎那霎時攏回神思,她怔怔地望著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單羲衍會待她這麼好。
單羲衍幫她吹完眼睛後看到她神色訝異又錯愕,才後知後覺自己對待她有些不同於往常了。
他低聲輕咳了下,剛鬆開手要往後退,蘇鶯就先一步扯住了他的手指。
她仰著臉,輕聲喃喃:“還有點難受。”
蘇鶯主動抬起臉湊過去,聲音像是放低身段的央求:“再吹吹。”
又像是小女孩在小心翼翼地撒嬌討憐愛。
她這副模樣,倒是更像宿櫻。
但卻比宿櫻剋制隱忍。
宿櫻對外雖然是溫柔到極致乖巧到極致的女孩子,不過在他面前還是會稍顯活潑,會任性也會鬧騰,那是隻有在男朋友面前才會有的恃寵而驕。
而宿櫻最擅長的,就是衝他撒嬌,每次她都扮成委屈巴巴的樣子,讓他拿她沒辦法,憐愛又寵溺,最終對她有求必應。
可蘇鶯就連最簡單的撒嬌都放不開,彷彿她面前有一道線,她最多隻能走到這條線面前,卻從不會逾越半分。
所以單羲衍也幾乎沒有見過,她什麼都不顧及,就單純地任性,衝他鬧著要什麼的樣子。
只有那次她喝醉,她什麼都不記得,哭著鬧著要每天都過生日。
那是他唯一見過他那麼孩子氣、不講理,執拗地向他討要一份屬於她的溫柔。
單羲衍垂眼凝視著仰臉等著他在幫她吹一下眼睛的蘇鶯,望著她還未消紅的左眼,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地對她說:“再求求我。”
語氣硬邦邦的像是在下達命令。
蘇鶯輕抿了抿唇,本來攥著他手指的手跑到他勁瘦的腰身處,慢慢摟住。
她幾乎貼在他的身上,又放輕嗓音柔和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