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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炎夏身高腿長,就剛剛幾句話的功夫,已經離酒吧大門不遠了。
朱宴歡被陶沛顏扶著走了幾步,很快就出了酒吧,陶沛顏將人扶到一盞路燈旁,見她站穩扶好,才疾步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許炎夏跟了出來,就站在朱宴歡幾步之外。
“不是說不用?”朱宴歡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好笑道。
“怕死。”許炎夏說的直白。
“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朱宴歡理了理自己的裙襬,肩膀靠著路燈,抬手將頭髮攏起,想將頭髮紮上,卻猛然發覺自己的腕處沒戴皮筋。
朱宴歡只好鬆了手,頭髮又一次散開。
“聽陶沛顏說你心情不好,跟老公吵架了?”許炎夏縮短距離,留了兩步,像是老熟人般問道。
朱宴歡不覺著離婚這事兒有什麼難啟齒的,大方道:“來之前抓姦了,打算離婚。”
許炎夏原本有些晦暗的目光突然清明瞭起來,“真的?”
朱宴歡奇怪的看他一眼,卻也沒多說什麼,回他,“真的。”
“那能加個微信嗎?”許炎夏將手機從褲口袋掏了出來。
朱宴歡一手要扶著路燈不便單手操作,而且她也不太想加許炎夏這個人,根據現有情報,朱宴歡可不想和海王有任何聯絡。
另外,朱宴歡這人挺死板的,做事循規蹈矩,做人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和底線,她還沒有離婚,就應該拒絕任何一位陌生男人的無故靠近。
“再說吧。”
許炎夏知道她這是拒絕自己了,怎麼說呢,怪新鮮的,許炎夏訕訕地收回了手機。
過了一會,陶沛顏把車開來了,見著許炎夏也只是覺著意外,並沒有多問,許炎夏扶了朱宴歡一把,自己坐上了副駕。
陶沛顏開車往醫院方向去,路上陶沛顏問許炎夏好端端的怎麼就動手了。
許炎夏冷哼一聲,目光像是淬了冰,“他嫌老子多管閒事,估計喝大了,我沒忍住。”
陶沛顏笑,對許炎夏這股子衝動勁不要太熟悉,“你們老闆心夠大,這幾年除去你砸的那些,能賺不少吧。”
“省一筆跟賺幾筆,他應該算得清。”
“也是,誰讓你是那的招牌呢。”
許炎夏的視線透過車內的後視鏡去看後座的朱宴歡,她把受傷的那隻腳的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頭靠著門,視線落在窗外,對他們兩人間的對話毫不在意。
車停在了醫院停車場。
許炎夏知道朱宴歡想和自己保持距離,他便同陶沛顏交代了一句,先進醫院掛號。
陶沛顏去租了一輛輪椅才把朱宴歡推進了醫院。
許炎夏被酒瓶砸傷的腦袋需要拍片,確認裡面沒有瘀血,朱宴歡的傷口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確認沒有感染。
於是兩人被安排進了同一間病房。
護士給他們簡單處理了下傷口,陶沛顏下樓買宵夜去了,順便把租來的輪椅給還了,一時間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
兩張病床間拉了簾,許炎夏轉頭只能看見一片白。
“朱宴歡。”許炎夏出聲叫她。
這個點雖然不晚,但大多的病人都已經休息了,偶爾能聽見走廊上值班護士們的腳步聲,許炎夏的聲音在靜謐的環境下格外突出。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太安靜了,想跟你聊聊天。”
許炎夏聽見朱宴歡嘆了口氣,“我不怎麼健談,況且我跟你才剛認識,沒什麼可聊的。”
“怎麼沒有,你跟陶沛顏是高中同學?還是大學?現在是在一起工作嗎?”
朱宴歡以為他這是想透過自己去了解陶沛顏,於是朱宴歡說:“你要是真喜歡她,這些你自己去問吧。”
第7章 讓流氓腦袋開花
“對啊,我在問啊。”許炎夏的唇齒間發出一聲輕笑,是愉悅的。
朱宴歡抬手,用胳膊蓋住了眼睛,她哪會不懂許炎夏話裡的意思,陶沛顏之前在酒吧說的那些怪異舉動,這男人估計是衝著她來的。
“我對玩弄別人感情的人沒興趣,況且我還沒離婚。”
許炎夏想了想,認真的問,“怎麼算玩弄?”許炎夏頓了頓,又說:“你是沒離婚又不是不離,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許炎夏覺得自己在感情這方面應該只是數量上比較突出,別人想找他談他就談了,談膩了把他甩了,他也乾脆,從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