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陶沛顏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而且和周春安有關,朱宴歡想。
朱宴歡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她將手機塞進包裡,換上高跟出門,等電梯的間隙給周春安撥了通電話,因長時間無人接通被自動結束通話。
她坐電梯下了樓,朱宴歡在坐上計程車後便開啟了本市的航班官網,輸入了周春安的身份資訊,這是朱宴歡第一次去查周春安的行蹤,她討厭患得患失的感情,討厭現在的自己和拋下紀念日的周春安。
資訊跳出的那一刻朱宴歡鬆了口氣,但緊接著,隨著視線將航班資訊完全掃過,她的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
這趟航班確實是飛往國外的,但時間是在明天早上八點。
所以,至今未歸,杳無音訊的周春安如今在哪呢。
車窗外的景物不斷倒退,像是一陣風般刮過,車裡的人看不清車外事物的樣貌,原本清晰的東西變得模糊,只能從中尋到一點影子。
計程車最終在一家名為“輕歡攝影”的店鋪前停下,這家店的主人是周春安,名字是以朱宴歡命名的。
時間已過九點,朱宴歡抬頭便看到二樓的攝影室還亮著燈,朱宴歡的打車軟體上自動扣了款,司機早已開車離去,街道上只有她一人。
這家店立在商業街的藝術地段,周邊都是花店、書店、咖啡館之類的門店,除了攝影館這一家,其它店鋪早已關門,它像是孤島上的勇士,孤獨寂寥。
朱宴歡又一次撥打了周春安的電話,依舊是自動結束通話。
他在裝什麼?他現在在出國航班的飛機上接不到電話?
朱宴歡敢篤定的說,明天一早她肯定會收到周春安這樣的解釋資訊,但她沒那個耐心了。
朱宴歡開啟手機,拍了張二樓攝影室亮著燈的照片,然後點進了周春安的對話方塊。
朱宴歡:[圖片]
朱宴歡:或許你該給我一個解釋
朱宴歡為了防止周春安找其他藉口來搪塞她,乾脆把航班資訊也截圖發了過去。
但朱宴歡沒想到周春安能這麼淡定。
過了一會兒她便收到了他的回覆。
周春安:你在樓下?
朱宴歡沒有回,但她很快就看到攝影館一樓的店門開了,“這麼晚怎麼不披件外套就來了?”
周春安看見朱宴歡的身上只穿了件長裙,細細的肩帶掛在她的肩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有些擔憂的蹙起了眉,他疾步向朱宴歡走來時,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
周春安走近,想將外套披到朱宴歡的肩頭,卻不料對方往後連退兩步,與他瞬間拉開距離,無聲的拒絕了周春安。
朱宴歡將手機上航班資訊的截圖往周春安眼前一遞,簡言意駭道:“解釋。”
周春安抿了抿唇,隨即眉眼一鬆笑道:“出國要帶的助理是一年前剛招來的,明天是她第一次跟飛怕做不好搞砸工作,我就想著留一晚上的時間跟她交代好流程。”
周春安說得坦然,好像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朱宴歡皺著眉看他,好似不認識面前的人,“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