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後門的位置很是偏僻,幾盞路燈立在路旁,偶爾走過幾個人。
朱宴歡往外走了幾步,餘光瞥見小巷,她想也沒想便側過身走了進去,酒精催發,她覺得自己有些醉了,後背靠在牆上,頭微仰著,撥出口熱氣,手伸進了大衣口袋,一把便摸到了煙。
“朱宴歡。”
她剛打算把煙掏出來,許炎夏的聲音便從巷口傳來,朱宴歡停住動作,側過頭去看,沒說話。
“你怎麼了?不舒服?”許炎夏走到朱宴歡面前,見她只是看著自己,不安地抿了下唇。
“我……你,你別誤會。”許炎夏頓了頓,見朱宴歡還是沒反應,又道:“剛剛那女的跟我沒關係,就是一個月前她問我要微信我沒給,她不肯放棄才一直來找我,你信我,我對她……”
朱宴歡的視線有些模糊,掏煙的手一直放在袋裡,聽著許炎夏的聲音,漸漸皺起了眉。
他好吵,朱宴歡想,得想個辦法讓他閉嘴,對了,他好像在跟我解釋,讓我別誤會他和剛剛那位女生的關係。
可是,我為什麼要誤會?
也許是酒精作祟,也許是許炎夏的喋喋不休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朱宴歡猛地上前一步,手搭在許炎夏的肩頭穩住重心,另一隻手的掌心朝外,捂住了許炎夏那張滔滔不絕的嘴,皺著眉道:“吵死了。”
許炎夏的眼睫隨著朱宴歡突如其來的嗔怪顫了顫,視線落在了朱宴歡的眼睛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朱宴歡小指側面的肌膚上,許炎夏的目光亮的有幾分勾人。
朱宴歡仰頭對上許炎夏的視線,像是在確定如果她把手放下來,許炎夏會不會跟剛才一樣吵。
良久朱宴歡才緩緩地將手往下移。
兩人靠的極近,氣息交織在一起,有人的喉結緩緩滾動,似是在暗示,朱宴歡的視線落到了許炎夏的唇上,她的掌心似乎還留有餘溫。
朱宴歡的唇鬼使神差地覆了上去,卻只是落在了唇角,許炎夏的眼裡流露出些許震驚,很快又轉變為欣喜。
不過兩秒,朱宴歡便離開了,她背靠著牆,沒辦法後退,而許炎夏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安靜片刻,許炎夏忍不住出聲,“我們這算什麼?”
聞言,朱宴歡愣了下,反問道:“頭牌覺得呢?”
許炎夏低聲笑了出來,“看樣子是離婚了,給個機會?”這一個月他一直沒露面,等的就是這個。
“這種事頭牌應該經歷過不少,想必不稀罕從我這兒要個名分。”
許炎夏挑眉,大手摟過朱宴歡的腰身,微彎下腰,兩人鼻尖不過一指間距,“佔了便宜就想跑?”
朱宴歡好笑道:“怎麼會。”又似是無奈,“那到時候你玩膩了記得跟我說一聲。”
許炎夏沒想到她會答應,聽話裡意思並不相信他是認真的,但他還是確認般問道:“不反悔?”
“不是你說我佔你便宜嗎?”
語罷,許炎夏的吻頓時傾瀉而下,兩人的唇上皆是觸及一抹溫熱,許炎夏的另一隻手扣緊朱宴歡的後頸,想要將兩人的聯絡加深,再加深。
慾火在心中翻騰,他毫不吝嗇的拉著朱宴歡沉淪其中,他偏生要她跟著一起。
許炎夏的吻技很好,朱宴歡的也不差,她的手輕輕攀上對方的脖頸,食指輕輕刮過他的耳後,又用拇指摩挲著。
許炎夏可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主,他兩手變幻位置,覆上朱宴歡的腰,將她整個人微微向上托起,背靠牆面,達到了平視的效果。
這個吻被迫停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朱宴歡不得不兩手摟住許炎夏的脖子,回過神時便是雙方微喘著氣,朱宴歡對上許炎夏那道熾熱的目光。
朱宴歡像是被許炎夏的眼神燙了下,眼睛不自覺的往其它地方瞟去,似是察覺到朱宴歡分心,他將人放了下來,手指捏住朱宴歡的下顎,強迫她與自己對上視線,附身在朱宴歡的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皺眉不悅的問她,“我不好看?”
朱宴歡失笑,“你多大了?”
許炎夏“嘖”了一聲,鬆開了她,“你來這做什麼?”
聽許炎夏這麼問,她從大衣口袋裡把煙掏了出來,拿在手裡示意給他看,“出來洩洩火。”
許炎夏從她手裡拿過,給自己從中抽了一支出來,又整盒還了回去,從自己兜裡拿出火機點燃。
“怎麼還跟我搶。”朱宴歡笑著抽出一支遞進嘴裡,許炎夏又將火機按亮,遞到朱宴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