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被開啟,陶沛顏一眼便看到倚靠在車身上的餘霍,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得整個人的氣質都儒雅許多。
像是感受到了陶沛顏的目光,餘霍朝她的方向偏過頭來,兩人的視線對上,餘霍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裡,漸漸染上笑意。
陶沛顏走過去,“等很久了嗎?你其實可以給我發訊息的。”
“沒事,是我來接你,等你也是應該的。”餘霍繞道副駕駛位,幫陶沛顏拉開車門。
陶沛顏微微彎腰,入了車內。
餘霍帶著陶沛顏去了家遠離市中心的魯菜館,店內裝修簡單,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一樓擺放的餐桌前都坐著人,交談的聲音很小,像是在耳語。
許是餘霍經常來的原因,服務生看見餘霍時就是一句,“還是跟之前一樣?”見餘霍點頭,笑著去了後廚的方向。
餘霍領著陶沛顏上了二樓的小包廂,桌子是長形的,兩人對立而坐,餘霍幫陶沛顏用茶壺中的熱水過了一遍桌上的餐具。
“餘總想問什麼就問吧。”陶沛顏看著餘霍的動作,開門見山道。
餘霍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將餐具擺放到一邊,看向陶沛顏開口道:“陶總,我想跟你拋開身份好好談談。”
陶沛顏看著餘霍,輕點下頭。
“恕我冒昧,我想先問一下陶小姐,是我在追求你的過程中做錯什麼了嗎?或者是有什麼行為讓你覺得反感。”
陶沛顏愣了下,不太明白,“什麼?”
餘霍見她一臉茫然,乾脆敞開了說:“是這樣,前段時間我邀請你約會你都拒絕了,包括送你的那些禮物,都被你移交給了我的助理,可我以工作為由跟你見面,在過程中你並不排斥與我相處,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但依舊沒有得到答案,我不明白陶小姐你為什麼突然開始疏遠我。”
陶沛顏抿了下唇,“餘總知道宴歡離婚的事嗎?”
周家如今做的生意雖說跟不上當下潮流,但往前幾年也算是能排的上號,朱宴歡和周春安的故事在圈子裡傳來傳去也算是段佳話。
可當初說的有多漂亮,如今就有多打臉。
餘霍跟陶沛顏他們幾個接觸的多,對於這段時間朱宴歡和周春安之間發生的事餘霍肯定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聞言,餘霍緊繃的神情肉眼可見地鬆懈下來,稍稍有些放心,“原來是這樣,那是我做的還不夠好。”
陶沛顏有些意外的挑眉,“餘總怎麼會這樣想?”
“那陶小姐為什麼會覺得我會成為周先生那樣的人呢?”
陶沛顏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她疏遠餘霍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再次上演朱宴歡身上的那段婚姻,於是她自然而然的將另一位毫不相干的人判了死刑,餘霍何其無辜。
他繼續道:“顯而易見,是我做的還不夠好,還不足以讓你克服那些可能存在但沒發生的問題,才會讓你直接把我和周先生劃上等號,還煩請陶小姐再給我一個機會。”餘霍聲音懇切,看向陶沛顏的目光真摯,無不透露著他的認真。
陶沛顏注視餘霍許久,在第一道菜被端上來之前回應了他的請願,她聽見自己說:“好,我向餘總說聲抱歉,是我先入為主了。”
“我明白陶小姐的顧慮,私下裡還是叫我餘霍吧。”
“嗯,餘霍。”
吃過飯,餘霍將陶沛顏送了回去,並邀請過段時間一起去滑雪。
“就我們倆?”陶沛顏問。
“如果你有想要一起的朋友也可以,比如朱總?”餘霍一眼就看穿了陶沛顏的心思。
陶沛顏依舊有些不放心朱宴歡的狀態,如果餘霍同意,她是真想把朱宴歡帶去的。
陶沛顏點頭,補充道:“可能還有老謝?或者別的什麼人?”
餘霍笑著說沒問題。
“謝了餘總。”陶沛顏心情大好的解開安全帶下車,關門後又想到了什麼,開啟包從裡面拿了顆水果糖出來,繞到駕駛位後敲響了餘霍的車窗。
車窗下降露出餘霍的臉,他偏頭看向陶沛顏,只見她攤開手心,將手裡的糖遞了過去,“謝禮,謝謝餘總今天請我吃飯。”
餘霍想說不需要,但還是抬手將那顆糖拿了過來,指尖劃過陶沛顏的掌心,攥進手裡。
“再見,餘……霍。”
餘霍輕輕“嗯”了聲,陶沛顏繞過車身,走進了那棟寫字樓裡,直到餘霍看不見她了,才啟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