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你了。”
朱宴歡這才回過神來,拿著球杆下意識地朝他走去,許炎夏還站在桌邊,見她過來正想退開,神情忽地一滯,“你臉怎麼了?”
朱宴歡眼睛偏下的臉頰上有一道淡淡的紅痕,是之前宋玉珍朝她砸陶瓷杯的時候被碎片飛濺到的,痕跡比剛開始要淡去許多,不仔細看很難察覺。
聽著許炎夏的問話,朱宴歡一時沒反應過來,目光往桌上掃了一眼才道:“不小心劃的。”
“不疼?”
“也就剛開始的時候有點。”
許炎夏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只見朱宴歡沒再說什麼,開始找桌上雙色球的擊打角度。
許炎夏那把一口氣連進了四個,兩人的技術不相上下,朱宴歡想著這把得直接贏才行。
一個、兩個、三個……
朱宴歡一個接一個的打進洞,直到最後一顆雙色球進了洞,朱宴歡開始將白球對準黑球。
幸運的是,這是一條筆直的路線,不需要找什麼特殊角度,只要控制好力道,這一局絕對是朱宴歡贏。
朱宴歡閉著一隻眼,神情依舊,正要發力就感覺到身側壓下一片,許炎夏的唇近乎要貼上她的耳垂,留著空隙輕聲道:“看我。”
朱宴歡偏過頭,手鬆了勁,球杆卻意外的往前一動,直接戳到了白球,將它往前推了推。
意識到什麼的朱宴歡想要轉回頭去,臉頰上卻傳來一抹溫熱的觸感,只是一瞬便消失了,快到朱宴歡沒來得及感覺出那是什麼。
第38章 禮尚往來
“到我了。”
沒等朱宴歡說什麼,許炎夏直起身朝她示意了下自己手中的球杆,很是自然的拿起白球重新將它擺位。
許炎夏找好角度,將單色球一個個打進洞裡。
朱宴歡站在一旁,臉上透著無奈,直到他將黑球成功的打進洞內,朱宴歡才開口道:“許炎夏,你這是耍賴。”
許炎夏放下杆,面帶笑意走到朱宴歡面前,“反正……”他兩手握住朱宴歡的側腰,將人抱上桌,“我贏了。”
許炎夏的唇忽地湊了上去,一下又一下地去含朱宴歡的唇,抵著額頭問她,“想不想我?”他們差不多快半個月沒見過面了,只能在手機上零零散散的聊幾句。
朱宴歡不知道,反正許炎夏想的很。
“有點,但不多。”
“一點想也是想。”許炎夏說著便吻了下去,軟舌撬開她的唇齒,肆無忌憚地與其糾纏。
一手從朱宴歡的手臂下穿過,虎口隔著衣物掐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腰上,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
朱宴歡抬手蓋住許炎夏的眼睛,將人往後一推,許炎夏有一瞬的怔愣,但並沒有強壓著朱宴歡不放,兩人順著力道分開,不等許炎夏開口,朱宴歡將另一隻手扣上他的後腦,將許炎夏的腦袋往下壓,朱宴歡湊了上去。
這次,她成了主導方。
許炎夏下意識地去配合朱宴歡,去追逐那欲拒還迎的外物,快要得手時,又被徑直嘉獎。
眼部是朱宴歡掌心傳來的熱度,唇上是誘人的纏綿,許炎夏感覺自己整個人的溫度在直線上升。
良久,許炎夏喉結滾動,朱宴歡終於放過了他。
許炎夏摟著她的腰,朱宴歡摟著他的脖子,兩人微喘著氣對視著。
“耍賴贏個吻,好像也不錯。”許炎夏笑著又在朱宴歡的唇上啄了下,“還打嗎?”
“不打了,去樓上透透氣。”
“行。”許炎夏兩人扶著朱宴歡的腰讓人下了桌。
兩人穿好外衣,將桌球擺放好,斷電關上門,走前朱宴歡看了眼吧檯的方向,問許炎夏,“你要喝酒嗎?”
“你喝嗎?”
“我開車來的,就不喝了。”
“那我也不用。”
朱宴歡笑,“隨你。”
兩人坐電梯上了頂樓,出了電梯便進到了一座小花園裡,腳下是地磚,頭頂是大面積挑簷,現在是冬季,種著花的地方不是枯枝就是綠葉,被人草草的做了防護措施來度過這個冬天。
電梯拐過右手邊,走過植被,就能看到簇擁其中的弧形木質長座,前頭還放著張白色塑膠圓桌,上頭擺著幾個倒扣著的玻璃杯。
兩人一前一後地坐了下去,朱宴歡去摸長座側面的開關,整個椅子瞬間亮了起來,連帶著照亮了附近。
安靜坐了一會兒,許炎夏先開口道:“你是和家裡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