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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就要敗下陣來。

必竟我是小輩,而對方又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不然師傅與老叫花早就殺了他們了),所以我見好就收,使一爛招,中了一掌,被削了一捋頭髮,回身一退拱手道:“承讓了!鳩前輩的掌法密集,老鬼先生的身法靈活,當世依晚輩的眼界還沒有可以出二位左右者。”

他們本來即將落敗,卻不知怎麼就傷了我一掌,又聽我言辭肯切,面色就緩了下來:“我二人本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只是這石灰果三年開花三年結果,極為難求。聽說這九宮山上得果實三枚,我們本欲各取一枚,也不耽誤姑娘你療傷,但你師傅也忒霸道,一絲商量的餘也都沒有。”

原來如此!他們三人同時發現這石灰果,師傅愛徒心切,以武力強佔三枚,不肯分與那老鬼,才有了今天這一出。只是現在這果子全被我一人給用了,這可難辦了。

“不知前輩要這果子有何用呢?”

老鬼嘆道:“我那結髮妻子與我置氣,兩下交手,我不小心傷了她。她氣之所至,喝下了我尚未練出解藥的劇毒。我用盡靈藥,只保得她三月性命。現只求這石灰果能以毒攻毒。”

我心下疑惑:“敢問前輩,當今世上用毒能出前輩左右的有幾人?”

那老鬼不明我問這的目的,也不多問,答道:“除老朽夫婦外,加上鳩婆,還有三人。一為紫幕齋的修羅,一為暗天中的晴天,還有一個就是無花門門主洛無花了。”

我心下了然,又問:“據前輩所知,目前尚無藥可解的毒有哪幾種?”

老鬼與鳩婆對望一眼,道:“大多數的毒只要有獨門解藥,沒什麼解不了的。現在現世的毒中只有金沙與彩羅衣兩種沒有解藥。”

“願聞其祥!”

“金沙,顧名思義,是金黃色的。所用的材料皆是世上劇毒之物的幼子。製作過程殘忍但是所出的毒卻如黃金般閃閃動人。中毒之人內力消失,卻並不會馬上送命,只要內力深厚又有高人相助可撐上數月。但一旦失去內力支撐,便馬上會蝕心蝕骨,從內至外腐化而死。”頓了一頓,接著道:“彩羅衣,如紗如霧,沒有陽光照射是看不見也聞不著的,在陽光下呈彩色霧狀。中毒者根本來不及施救,不出一柱香,便會由接觸毒物的地方開始腐爛,化為無形,只剩下骨胳。”

“請教前輩,這兩種毒物分別為何人所有?”

兩人對望一眼,鳩婆道:“金沙是老鬼夫婦所造,而彩羅衣則為洛無花所有。彩羅衣並沒有流入江湖,而金沙只有我我們三人各有一瓶。因材料難得,每瓶只可對三個高手下毒。”

“前輩的毒可有對什麼人施過?”

兩人對望一眼,老鬼道:“我那婆娘一個人吞了一整瓶,我們家還有一瓶。”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來。

我點點頭,望向鳩婆。

她面有難色,老鬼瞪向她,道:“我指著姑娘賜藥救我老伴呢!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吞吞吐吐,這般不爽快?!”

“不是我不肯說。姑娘,我那瓶毒我用其中一份報了十年前的仇。這事令師知道。一份在我身上,並沒有用出去。”說罷,也掏出一瓷瓶來,只剩了三分之一。

我看向她,一聲不出。

她猶豫了一下,似狠下心來,道:“還有一份,給了一個姑娘。她是誰我不知道,當時蒙著面,大概十八歲左右的樣子,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決不常在江湖上走動。”

我一聽,心下涼了半截,道:“若婆婆見了她,可還認識?”

“一定認識!”

我從包裡掏出三顆藥來,遞給老鬼:“這金沙之毒並非無藥可解。你且拿去救你夫人性命,”又轉向鳩婆,遞了三顆給她,道:“你常與毒物打交道,這藥你帶身上,以防萬一。”

說罷,轉身向師傅他們走去。

老鬼與鳩婆不解。鳩婆詢道:“姑娘不需要老婆子去幫著尋人?”

我回身笑道:“婆婆你既贈這麼貴重的毒藥給她,想必那姑娘對婆婆必有重大的恩惠。我怎敢要求婆婆去出賣恩人呢?”

他二人神色一凜:“姑娘大義!”

鳩婆道:“寧大姑娘也是如此,姑娘也是如此。我老婆子要是再不識相,豈不是枉為世人?姑娘放心,我自今日起開始查訪,不管有沒有訊息,我都會報與姑娘知道。姑娘若想調查,不妨走一趟襄陽。”

我點頭道:“多謝婆婆指點!不若明年三月,洛陽見吧!”

當下分手,皆大歡喜!

與師傅叫花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