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等右等,他們誰也沒見回來。
月娘坐不住了,出去花園裡坐著。
看到過去她比較熟識的一個小侍女,名叫小翠的,月娘忙招手叫住她。
「翠兒,這幾天,府裡出什麼事了嗎?你可有聽說?」
月娘試探著問。
小翠看看周遭無人,便拉著月娘坐下,神秘地說:「出事了,怪事!」
月娘心裡一驚,但仍只看著她,等小翠說出答案。
「我跟你說,你知道王大和鐵牛吧?在花房裡做事的,那兩個長工?」
小翠小聲問。
月娘遲疑著點點頭。她對他們不算太熟,但還知道這兩人。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兩人的名字,月娘竟想起那晚,被那兩人輪暴的事。
月娘也曾問過衛子卿,但衛子卿卻說,那兩人他不認得。
月娘怎麼追問也沒個結果,她知道,他是怕她知道之後會更難過。
所以後來,她就假裝忘了這事。
可在她心裡,她卻始終也忘不了那晚的慘痛。
如今聽到小翠說起他們,月娘莫名地,覺得心裡有點慌亂。
於是她故作輕鬆地說:「他們,他們能出什麼事?不就是兩個平常的長工麼?」
「話雖如此,但你久居大公子的房裡,外間的事你就不知道了。王大那人又好色又濫賭,前幾日,吊死在咱們衛府後院了!你沒見那屍體的樣子,舌頭在外面耷拉著,活像個吊死鬼,可怕著呢!」
小翠擠眉弄眼地形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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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死了?」
月娘驚問。
「可不是。大家都說他被債主逼的沒法子,所以就上吊了。可我總覺得,這事有些奇怪。」
小翠說。
「怎麼怪法?」
月娘問。她知道自己本不該關心這樣的事,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她總是覺得,這事像是與自己有些什麼關聯。
「他那人,人品不好。愛賭愛嫖,這誰都知道。可他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債主追債,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麼說死就死了?他死前的那幾天,還是每天沒個正形。看到我的時候,還盡跟我說些葷話,佔我的口頭便宜呢。這種人,怎麼會自盡?」
小翠分析的頭頭是道。
「可能,可能就是一時想不開。」
月娘敷衍著回道。
「嗐,我倒覺得,沒準是閻王看他不順眼,所以派了勾魂的,把他抓下去了。」
小翠說著,語氣又一轉:「只是,他雖然可惡,但這下子,他那老婆孩兒就該遭罪了。孤兒寡婦的,也挺可憐的。」
月娘茫然地點點頭附和著。
「還有呢,跟王大平日挺要好的那個,你知道的,叫鐵牛的,也死啦!」
小翠的話,讓月娘心頭又是一顫。
「怎麼死了?怎麼他也死了?」
月娘忙問。
「誰知道了。前兩天他媳婦來咱們府上找,說這鐵牛兩天沒回家了,是不是在府裡有了相好的了。可笑,鐵牛那個蠢相,誰會跟他相好?後來呀,咱們府上看她哭得可憐,便幫著她一起找找。結果你猜,怎麼著?」
小翠關鍵時刻又賣起了關子。
「怎麼?」
月娘拉著她的手問。
小翠得意地笑笑說:「他呀,不知道是發什麼瘋,好好地,偏要跑去兔兒山。
京城裡誰不知道,兔兒山險著呢,野獸也多。可能是不小心吧,他掉下了山崖。
聽說大夥找見他的時候,他那身子肉,都快被狼吃光了,就剩副骨架子了!」
小翠說的會聲會影,就如她親眼所見一般。
月娘卻是越聽越怕,越覺得心驚肉跳。
死了兩個,兩個都是橫死的。
那夜輪暴她的,不就正是兩個。
「對了,都是……都是哪天的事?」
月娘不死心地問著。
「誰知道了,掐指頭算算,現在也該做頭七了吧。」
小翠漫不經心地說道。
看到月娘臉色發白,小翠忙問:「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小翠知道,月娘現今是大公子房裡的人,對此很是羨慕。
月娘現在,等於是半個主子了呢。
也難怪,誰讓自己沒長那麼一張漂亮的小臉呢?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