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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每分鐘三百多下……

他並無情愛的經驗,無法從聞人夜的表現中判斷出來,但卻看到了他脖頸間的魔紋。

魔紋從衣底向上蔓延,這似乎是聞人夜的魔形特徵……據說魔形都是在情緒變化比較劇烈時才會無法控制地顯示出來。

江折柳看了看這隻“情緒劇烈變化”的魔,又仔細思考了一下對方的目的,隱約領會到了什麼。

但還沒等他深思,就聽到聞人夜低沉的聲音。

“我有點心懷不軌了。”

……嗯?

對方出乎意料的坦誠。

江折柳看了他一眼,道:“對我心懷不軌的人有很多。”

聞人夜一下子被這句噎住,暴烈的戾氣頓時翻湧上來:“都是找死。”

“有的想殺了我奪取首座之位,有的與我貌合神離,想讓我早些退場讓路。還有的……咳,還有的與我只是表面交情,實際上想得是順水推舟,解決了我這個心腹大患,少尊主,你是哪一種?”

他問得太過平和輕巧,將聞人夜的暴戾與殺意慢慢壓制了下去。

魔尊大人靜默片刻,悶聲道:“都不是。”

聞人夜關上樓門,將對方放回軟榻上,把他半溼的髮絲和薄衫都施術烘乾後,仍舊執著地將披風給他圍上,順便點了一旁的火爐。

“什麼感覺?”聞人夜一邊問,一邊按住他手腕探進去。

軀體內的淤血雖化,但經脈還是斷裂得很有個性,亂七八糟地纏成一片,像一個被貓主子玩過的毛線團兒。

而眼下,他眼前這個病殃殃的貓主子正拉緊衣領,困得睜不開眼,語調緩慢地道:“……除了疼,沒感覺。”

常乾化作原型在未點的燭臺邊上盤著。小鹿阿楚似乎不在,樓上也靜悄悄的。

江折柳的聲音很低,像是一片拂過來之後就散了的微風,聞人夜聽得心裡揪得慌,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幾乎抵著鼻尖地問他:“你是不是怪我擅作主張,你其實根本不想……”

他不想好起來,他的餘願就是自由來去這世上。

江折柳先是被溫泉的水蒸得頭暈,隨後又是被藥效刺激了一下,此刻正是困勁兒上湧的時候,他緩緩地眨了兩下眼,好像才清醒一些,道:“不想什麼?”

聞人夜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你好像本來就是擅作主張,出現在我身邊的。”江折柳道。

他實在是困得過分了,含糊補充道:“不過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