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穿了。這些日子好好調補一下,讓綠梅和墨菊給你把衣裳改兩身出來先穿著。”
對於嚴如卿想把自家孩子打扮漂漂亮亮帶出去的心思,姚若溪只能領著,笑著點頭應聲。
姚若陽看著終於明白臨行之前,爹孃一副閨女一走就成別人閨女的表情。三妹不是她們家的閨女吧明明是畢溫良家的女兒吧
畢溫良還有事兒要忙,坐了會,就去神醫館了。
嚴如卿讓於晉然招待姚若陽,王元榮和姚文昌三人,自帶著姚若溪去了內院,“神醫館這麼大,從來沒有啥人住,你來可要多住些日子。旁邊香榭閣已經收拾出來多日,你看看可喜歡。”
香榭閣跟畢溫良和嚴如卿住的主院離的很近,進院門迎面就是假山流水,水池裡遊著十幾尾錦鯉,又翠綠的藤蔓長著細碎的小綠葉依附在假山上。另兩邊很隨意的種植了桃花,梅花,牡丹芍藥,還有石竹等山間野花,帶著幾分野趣,看著很是舒服。
正房裡香閨佈置的更是清雅宜人,低調又透著不凡的品味。姚若溪看嚴如卿目光流露獻寶似的講著,心中微動,“很喜歡師孃,我很喜歡這裡。”
“你喜歡就好折騰了這些日子,你就先歇著,下晌再起來。屋裡就先讓芍藥伺候著。”嚴如卿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孩子。如果是她不能生還能給畢溫良納妾。可問題出在畢溫良身上,嚐遍百草練就絕出解藥的問題,心下便多了幾分敬服。
畢溫良也素知石竹的性子,當初於晉然也是試探過幾次,擺擺手打發去配解藥來。
“這個丫頭”嚴如卿沒好氣的瞪了眼,招呼姚若溪坐下歇著。
等給姚若溪解了毒,折騰一通睡下,天已經很晚了。
次一天就是畢溫良壽誕,夜裡果然下了一場雨,白天也沒有見晴,陰沉沉的天,颳著涼風。
畢溫良很是高興的穿了坎肩,伸手摸摸肩膀帕臥著的墨狐,笑的只見眉毛不見眼。
嚴如卿也披上披肩,頭髮梳了高髻,插了兩支翡翠玉簪,優雅知性又透著無形的高貴。
姚若溪是不出場的,嚴如卿還是看著裝扮上了,穿了給她做的寬袖交頸襦裙,淡紫色繡了百蝶飛舞,淡雅的暗花寬束腰,在身後繫了蝴蝶結。綠梅又給她梳了頭,把額前的頭髮梳兩邊,各編了幾個很細小的小辮子,從耳前鬆鬆的繞耳後,額髮高高的反梳到後面挽著,上面戴了一個大大的垂絲玉片花釵。
“我又不用出去,就算出去也是走後門來看病治腿的,這麼打扮”姚若溪彆扭看著嚴如卿,她還沒打扮的這麼張揚過,那拳頭大的玉片花釵實在太打眼了。
“好看呢綠梅丫頭最會梳頭了”嚴如卿拿了梳子給她把背後垂著的頭髮梳了梳,眉眼蕩著溫柔憐愛的柔情。
看她高興,姚若溪也只好這樣打扮了。
外面墨菊來回稟,客人已經上門來了。
嚴如卿叮囑了姚若溪幾句,出去迎客。
外面的客人陸陸續續的進府,紛紛驚詫畢溫良夫婦的墨狐坎肩,嘖嘖稱奇不已。
畢溫良笑的很是得意,時不時就要伸手摸一下。
因當今聖上愛重,多次給封號被畢溫良回絕了。他又是妙手回春的神醫,嚴如卿嫁給畢溫良也學了些醫術,各宮娘娘和貴婦們也都很是看重,所以眾人得罪誰都不會得罪一個大夫,誰也不能肯定自己和家人不會生病,看大夫當然找最好了。所以今日來的皆是王公貴族。
禮部侍郎府也來人了,張君冉跟著母親張夫人一塊赴宴,看著嚴如卿身上的鉤花披肩,眸光閃爍,“嚴夫人這披肩真是好別緻不知是出自哪位高能”
“底下的人孝敬上來的,看著還別緻,今兒個天又涼,就穿了穿。”既然姚若溪沒準備挑明身份,嚴如卿自然不會說多。
問了話張君冉就知道問不出想要的答案,嚴如卿也是名門之後,又常在貴婦圈和皇宮行走,她自然不可能從嚴如卿這打聽出什麼。
“我倒是認識一個妹妹,乃昌州新安縣的,這鉤花衣裳就是出自她們家,來的路上又碰上她,說是來京都治腿的。她很是暈船,也不知道如今怎樣了”張君冉笑的溫柔,滿臉又淡淡的關心。於晉然都能親自去接姚若溪,那是必然要引薦給畢溫良和嚴如卿。她走近些,總是沒有壞處的。
嚴如卿不知道姚若溪路上碰見張君冉的事兒,倒是知道禮部侍郎府有意跟大徒弟結親被拒絕了。沒有接她的話,優雅的笑著伸手請張夫人進去。
張君冉面色有些僵,笑著隨張夫人一塊進去。心下卻尋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