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關門吹燈,進了內室歇下。
次日清晨卯初,後院就有了動靜,七朵一家除了六郎,全都起身,譚德寶也起床開始洗漱。
二霞生爐子,六桔涮鍋,徐氏和麵準備攤餅子給七朵他們帶著在路上吃。
爐火燒得正旺,徐氏將鍋放上去,打了兩個雞蛋,用油煎了,然後將昨晚剩的米飯放入鍋中炒了,給七朵、譚德金和譚德寶三人做早餐。
譚德寶推門進了七朵家,只見桌旁除了譚德金,還有一位青衣少年,不由愣了下,這不是六郎啊?
“你……你是七朵?”譚德寶有些不肯定的指著少年問譚德金。
“哈哈,沒錯,認出來了。”譚德金笑。
“我也是瞎蒙的,嫂子和二霞六桔都在外面忙,就少了七朵,猜可能是她。對了,七朵,你怎麼穿成這樣,變成小子了。”譚德寶笑著坐下,並好奇的問。
原來七朵扮了男裝。
身上穿著青色男式半舊長袍,頭髮全部束起,用一塊頭巾包住,面上特意用暗粉塗了,將顏色變得灰暗一些,眉毛加粗。
一眼瞧過去,就是普通的農家少年。
衣服是徐氏就七朵的要求,用譚德金的舊衣改得,且不止改了一件。
七朵經了三桃那件事後,就想著在外行走還是男子方便,不會惹出這些是非來。因此,她決定以後做生意時,儘量扮男裝,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之前還擔心扮得不像,現在見譚德寶看了半天才認出來,不由放了心。
“四叔,扮男子行走時方便些。”七朵簡要說了理由。
“嗯,有道理。”譚德寶點頭贊同。
三人很快吃完飯,徐氏也將烙好的餅用油紙包了,然後用包袱裹了好幾層,叮囑他們三人路上小心些。
但他們出門前,要先知道那林傢俱體的姓名,不然難尋。
“問誰呢?娘不一定會說,爹也許不知。”譚德金有些著急。
七朵眸子一轉,說,“咱們去找二叔,爹您就問林少爺與大姐的八字合得結果怎樣,二叔肯定會應你話,到時你說要看看林少爺的生辰八字,上面應該有林少爺的大名。”
“好,眼下也只有這主意,那上面要是沒,我到時直接問也成,你二叔肯定知道。”譚德金點頭。
他推門出去,很快去了前院找譚德銀。
不過片刻功夫,他就去而復返,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打聽到了。
果然,他低聲說,“林少爺大名叫林富貴。”
“好,那我們趁早趕路。”譚德寶點頭。
譚德金、譚德寶兩人帶著七朵出門。
經過前院時,楊氏正好去廚房做飯,瞧見他們三人要出門的樣子。心裡犯了嘀咕。
“喲,大伯。四叔,你們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兒呢?”楊氏忙問。
七朵垂了頭。她一時之間也沒注意。
“去平山給六郎挖人參去。”譚德金淡淡答。
平山離譚家莊很遠,據說那兒的山上有野山參。
這都是之前早想好的藉口,去胡林鎮一事,暫時不想要譚家其他人知曉。
只有悄悄去查,才到查到實情。
挖人參!
切,還挖金子呢,唉,生個這樣病歪歪的兒子,可真活受罪喲。一家人跟在後面受苦,楊氏撇嘴。
等她回神時,七朵他們三人已經到了門口,很快開了門出去。
楊氏也沒做他想,匆匆去廚房做飯。
七朵他們三人沿著石溪河的堤壩,一路向前走,到隔壁的光明村坐渡船去河對岸。
去胡林鎮,坐船過河有五十多里地,要是不坐船。全部走旱路,繞路走那足有百里地,多了一倍的路程。
三人走得很快,約行了一刻鐘左右。就到了光明村的渡口,已有不少挑擔子帶孩子的村民正站在岸邊,等著過河。
每人一文錢。三人上了小木船,慢悠悠的到了河對岸。
河對岸向前走一里地。就是一個市集,譚德寶對這這片很熟悉。帶著譚德金和七朵直接去了租車的地兒。
為了趕時間,七朵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花二百文僱了輛馬車,三人直奔胡林鎮。
譚家人不知七朵他們去了胡林鎮,趙氏還在等劉嫂上門送聘禮呢。
“老頭子,起來吃早飯了。”趙氏掀了簾子進房間,對側躺在床上的譚老爺子喊。
譚老爺子身體微動了動,輕聲道,“你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