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磨牙。
“賣河蛤的事,我會幫你,你彆著急。”沈楠只得明確說出自己的意思。
七朵眨了眨眼睛,趕緊擺手,“不用,你學業重要,可不能為了我的事兒分了心。”
“我有分寸,傻!”沈楠瞪了她一眼,揹著小手回去了。
那個傻字在空中飄著,狠狠砸在七朵的頭上。
七朵抓了抓頭髮,耷拉著臉往回走。
她並沒有將沈楠的話放在心上。
回家後,七朵先去看了六郎。
六郎面色恢復了正常,咳嗽雖未完全止住,卻已不是那種令人揪心的咳。
見七朵出來,譚德金問,“朵,你先前說的那事?”
他現在倒比七朵還要急切一些。
徐氏、二霞和六桔三人在做針線活。
六桔抬著看了眼譚德金和七朵,面有惑色。
她還不知這件事。
七朵端了一張小凳子,在譚德金身旁坐下。
“爹,您有沒有辦法從石溪河摸到河蛤?”七朵低聲問。
譚德金點頭,“能,大的小的?”
“都行。”七朵開心的應。
這時代沒有汙染,河水清澈乾淨,貝類品種更加豐富,肉質更鮮美更健康。
“好,我現在就去。”譚德金立馬起身。
七朵跟著站了起來,低聲道,“爹,您可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啊。”
譚德金輕瞪了她一眼,“朵,你真當爹是傻子不成。
今兒撈螺螄,上晌因六郎的事兒耽擱了,我現在正好去。”
“噗,爹真聰明。”七朵掩嘴輕笑。
便宜老爹的確不傻,知道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只不過以前沒那些歪主意。
現在看來,倒是自己教壞了他們。
譚德金笑了笑。
他心裡卻不好受,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兒,讓他有背叛的感覺。
譚德金走後,六桔立馬捉了七朵來問。
“朵,你和爹說什麼呢?神神秘秘。”六桔悄聲問。
二霞也看過來,同樣好奇。
七朵摟了二霞和六桔的脖子,在她們耳旁低聲說了自己的打算。
“真的,太好了!”六桔十分驚喜。
老實的二霞拍六桔,嗔道,“輕點兒聲,別讓人聽見。”
六桔吐舌頭。
徐氏唇輕抿,輕嘆一口氣,“要不是被逼無奈,我是不同意這樣做。”
七朵能理解她的心情,附合著,“唉,今兒是被六郎給嚇狠了,事後就想,沒錢可真不行。
爺奶既然指望不了,只能靠我們自己。
不過,娘,您最好能勸勸爹,讓他去和爺奶提出分家。”
二霞與六桔也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向徐氏。
都想分家!
徐氏搖頭,“你爹要是去說這話,爺奶不打死他,也得罵死他。”
“真是奇怪,爺奶天天說我們一家不會掙只會花,拖了譚家的後腿,為什麼又不同意分家呢?”七朵不解的問。
徐氏解釋,“你爺奶身體還好著,要是分家,會被莊上其他人笑話。
你爺是個好面子的人,怎會落人笑柄。
我們家掙不了錢?
哼,我們要真的一文錢不掙,你奶可能早讓你爺將我們一家子分出去了吧。”
話中有著一絲嘲諷。
要是以前,她可能不會和女兒們說這些。
但這次趙氏做得太過份,讓她寒透了心。
泥人還有三分性子呢。
她本就是要強的人,只是這些年被逼無奈,性子磨圓了不少。
但稜角依然在。
七朵緊抿小嘴,在認真琢磨著徐氏的話。
爺爺好面子,愛打腫臉充胖子,有些難搞。
但趙氏卻是個極刻薄極現實的人,興許她這兒是個突破口。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唇角翹了翹。
“娘,我倒有個辦法,讓奶奶認為咱們家是真的拖後腿。”七朵輕聲說道。
徐氏和二霞、六桔三人均眸子一亮,同聲問,“什麼辦法?”
“我們可以利用六郎的病。”七朵湊近她們,如此這般說了。
徐氏和六桔她們認真想了片刻,都點頭,認為可以一試。
“其實朵這話說得並非言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