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大把年紀,還真沒戴過這樣好的鐲子呢。
她現在看譚德銀,可是越看越順眼。
越看越覺得孝順懂事。
“娘,您這話我不樂意聽啊,我比幾位弟弟年長,掙錢養家不是應該的嘛。”譚德銀皺了眉說道。
滿臉的正氣,一副有功也不能受祿的模樣。
“唉,你是老二啊,德金要是也能像你一樣掙錢,咱們家的日子過得會更好的。”趙氏嘆氣。
譚德銀也輕嘆一口氣說道,“爹孃,其實大哥的能耐不比我差,只是他與我的想法不一樣罷了。
大哥是位好父親好丈夫,事事都為妻子兒女著想,處處將他們擺在第一位。
這點,我永遠比不了大哥。
心無法二用,顧大家就顧不了小家,顧小家則顧不了大家。
唉,我只顧著大家,倒忘了那個小家,孩子們心裡可能都有怨吧。
特別是大郎,那個樣子,想想我可真是虧心啊,嗨!”
他說著說著,就垂頭捂了臉,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這番話明著是誇譚德金。
實則是赤果果的挑拔離間,說譚德金從來不為大家庭考慮,不孝順父母,不願為大家盡心盡力。
正好有七朵的事兒在前,趙氏這心中的疙瘩更大了,認為譚德銀的話有幾分道理。
再想想徐氏是個小腳,只能幹家務活。
二霞手腳慢,七朵以前又是啞巴,六郎不但不能幹活,反而還常常要看病吃藥。
六桔算是正常的,但是個女娃,年紀又小,也不能做什麼出力的活兒。
還有,六桔那張小嘴不是個省事的,背後還不知說了自己多少壞話。
趙氏這樣一想,七朵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卻忘了譚德金能吃苦耐勞,力氣又大,一人能頂兩個年輕小夥子,田地裡的活兒就數他幹得最多。
“哼,自從他娶了那徐氏,這心就跟我這做孃的越來越遠,娶了媳婦忘了娘,這話可真一點兒不假。
那白眼兒狼的死東西,枉我十月懷胎生了他。”趙氏恨恨的咬牙罵道。
譚德銀忙替譚德金辯道,“娘,大哥那不是疼大嫂嘛,您別生氣了。”
眸底滑過一抹冷冷的笑意。
譚老爺子見趙氏還想說什麼時,出聲打斷了她,道,“好了,別再數落老大,這些年,他也不容易,他心裡苦著呢。”
五個兒子,脾氣各不相同。
譚德金老實憨厚,但骨子裡卻十分倔強,認準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
這份倔強,當初在他與徐氏的婚事上,體現得十分透徹。
他讓父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