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解放軍外,當地的漁民也從被窩裡爬起來,跑到窗戶前認真的聆聽著。對於他們來說,除了打漁種地,最大的娛樂就是聽對面廣播裡好聽的歌曲。
“好,不錯不錯,這歌聽起來不錯,是男子漢唱的。共軍的老鄉你過來嘛,我教你唱《東方紅》。你這麼會唱歌,過來這邊,說不定máo主席他老人家都會接見你哦。”對面繼續忽悠。
王梓鈞好笑道:“不用了,蔣院長已經接見過我了,就不麻煩máo主席他老人家了。要不老鄉你帶人過來嘛,我在臺北有十多處大房子,一人送你們一棟。每天喝酒吃ròu,還可以唱歌看電影,聽戲也要得,臺北也有唱川戲的。”
“資本家都是黑心腸,想不到老鄉你也是個資本家哦。我勸你好自為之,莫做人民的階級敵人,爭取洗心革面,成為光榮的無產階級,為人類解放的偉大事業做出自己的貢獻。”對面喊道。
王梓鈞笑道:“我有病吧,有錢不用還成無產階級。你們那邊是不是生活不好嘛,我改天給你們空運些好東西過來,保管讓你開眼界。”
“資產階級享受是一種墮落的生活方式,是站在人民對立面的,老鄉你小心樂極生悲。”
“誒,不興玩詛咒哦,我有錢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你過來嘛,我好生招待你。”
王梓鈞和對面那位解放軍互相地用四川話吐槽,特別是王梓鈞時不時鑽出一句搞笑的“川普”,聽得播音室裡的人哈哈大笑。
這個政治任務,似乎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困難,王梓鈞心想。
正文 294【死性不改】
294【死xìng不改】
當天的廣播完畢,金站長對王梓鈞等人道:“幾位,如果要在山上休息的話,有我們的播音員宿舍,不過條件很簡陋,不知道大家能不能過得慣。也可以下山到本地人家裡住宿,當然,他們那裡也好不了多少。”
根本沒詢問王梓鈞和鄧麗君的意見,邱雪梅直接做了決定:“就在山上住吧,我們來一趟,當然要和戰士們同甘共苦。”
王梓鈞暗地裡朝鄧麗君擠眉nòng眼,朝邱雪梅的方向撇撇嘴,心想這位老nǎinǎi自我感覺可真好。好在明天大家就分散行動了,不用再看她的嘴臉。
眾人關掉機器,除了兩個留在這裡值班的播音員外,其他人都打著傘出了播音站,往一邊的宿舍區走去。
王梓鈞回頭看看,播音站大mén那副對聯在雨中霸氣側漏——“瓦解匪軍氣勢,宏揚大漢天聲”。
好嘛,這口氣
國共雙方在這裡的口水戰已經打了十多年,可謂是互有勝負。
最開始的幾年,**由於思鄉之情,不少老兵游過去回老家和家人團聚。不過隨著歲月變更,留在駐地的老兵越來越少,近幾年對面的宣傳已經毫無作用。
而國民黨這邊的策略卻有些奏效,特別是大陸困難時期之後,**不斷地發傳單,靠空飄、海飄送過去不少日用品,雖然對面的解放軍潛逃的幾乎沒有,但當地窮困的漁民卻時不時有人偷偷游過來或者逃去香港。
角嶼上的大陸播音員大多在那裡工作了幾年、十幾年,整天聽臺灣廣播,即便階級立場夠堅定,但那麼多年下來也難免會受影響。和對面的解放軍叔叔扯蛋一番,王梓鈞覺得那些人恐怕是現今大陸普通人之中眼界最寬的一類了,時不時的還能蹦一個時髦詞彙出來。
雙方在前線的廣播,其實真心不給力,基本等於最原始的喇叭喊話,影響範圍很小。至於大陸常說的“偷聽敵臺廣播”,那是指的國民黨後方“中央廣播電臺”的廣播,其電bō可以覆蓋整個大陸。
到了宿舍,邱雪梅夫fù要了一間,紫薇和鄧麗君一間,而金站長沒有下山回家,和王梓鈞住一間。
宿舍不大,放著一張單人雙層chuáng,還有個寫字桌,一個放東西的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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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站長等王梓鈞放好自己的行李,才說道:“王先生一起去樓下玩玩吧,我們的播音員準備了歡迎活動。”
“好啊。”王梓鈞點頭說。
所謂的歡迎活動,也不過拉起了幾個彩sè氣球,擺放了一些瓜子、水果,大家圍在一起聊天唱歌而已。
這些播音員大都是nvxìng,男的加上金站長也就四人,他們都學過專業的播音,聲音好聽不說,唱起歌來也不賴。
不知道是不是聲音和長相成反比的關係,這些nv播音員好看的還真沒幾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