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影響》雜誌和它的創辦者們,算是臺灣電影界的又一批吶喊著。
卓伯棠說是聊天,其實是在和王梓鈞聊著電影理念,至於王梓鈞的從業經歷,比如刻苦學習電影知識的煽情橋段,只是略一提便繞過去了。
看得出來,卓伯棠非常反感現在臺灣的電影界投入大量的資源和資金去拍攝反G電影,但有《劇場》雜誌的前車之鑑,他和王梓鈞都是心照不宣地沒有提。(我前段時間看到有書友說1972年的時候臺灣不可能拍抗龘日電影,說是國民政龘府怕把日堊本推到大陸那一邊去。其實抗龘日電影在1972的時候就已經有在拍了,不過電影中抗龘日的情節少,反G的情節多而已。)
卓伯棠非常欣賞的是王梓鈞的《喋血孤城》在迎合了當局的同時,又有著自堊由創作的精神,顛覆了抗戰影片必反G的“優良傳統”。隨意地聊了一些小時候看電影的趣事,卓伯棠見氣氛已經融洽,便開始問道:“在王先生眼裡,您認為電影是什麼?”
“從創作的角度來說,電影和小說、詩歌、音樂一樣,是一種獨立地藝術;從商業的角度來看,電影和書籍、唱片一樣,是一種產品。”王梓鈞比了個手勢,“所以,一般的電影都帶著文藝和商業屬性。作用不同,商業和文藝屬性在這裡面佔的比重也不同。當然,目前在臺灣似乎電影還有一樣宣傳和教育屬性,我們就不去說它了。”
卓伯棠有些勉強地笑了笑,點頭道:“也就是濃縮為商業電影和文藝電影。”
“不錯,不同地域的人喜歡和流行的型別不一樣。就像法國和美國,臺灣和香港。”王梓鈞說。
卓伯棠又引出觀點:“按王導演的意思,你認為最好的電影是商業和藝術完美結合的電影嗎?”
“不,永遠沒有完美的電影,就像永遠沒有完美的人一樣。”王梓鈞道,“每個人的看法和立場都不一樣,一部電影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援。當然,若是一部電影既能贏得觀眾的鈔票,又能贏得影評人的掌聲,那就求之不得了。”
卓伯棠笑問:“就像你的《喋血孤城》一樣嗎?”
王梓鈞聳聳肩說:“對,就像它一樣,雖然還是有人罵我拍得不好。”
卓伯棠又說:“我在觀影的時候注意到一點,王導演的《喋血孤城》完全是實景拍攝,甚至為此不惜自己建造縣城。這一點是趨於一種愛好,還是堅持自己的電影理念。”
王梓鈞說:“我的電影理念就是真堊實。就像最好的新聞報道,是不帶任何主觀評價,如實報道新聞一樣。”
“王導演想拍紀錄片?”卓伯棠問。
“有過這個想法。”王梓鈞說,“呵呵,電影當然不能一味的真實。我的意思是說,儘可能給觀眾真堊實的感覺。我覺得一部成功的電影,就是把虛構、誇張、煽情的故事拍攝出來,讓觀眾信以為真,並且為它感動、憤怒、高興、傷心……比如神話故事、鬼故事,在清醒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但一個會講故事的人,卻能透過聲音讓你身臨其境,甚至嚇得你連走路都不能。”
“所以…………
“所以我拍電影會盡可能地去掉舞臺痕跡,其中一點就是不用假山假樹這些讓人一眼看穿的道具,而是實景拍攝。”王梓鈞闡述道。
“你的意思是,實景拍攝比用道具拍攝的效果好?”
“不,道具佈景拍攝有時候是必須的。”王梓鈞說,“比如我想拍一都外星人入侵地球的電影,我不能抓一個外星人來拍戲吧?那時就只能用道具了。
“外星人”卓伯棠驚訝道,“怎麼會有人拍外星人電影?”
王梓鈞聳聳肩道:“誰知道呢,聽說美國那邊技術很發達,說不定過幾年他們就會拍外星人電影。比如開著宇宙艦船,進行星球大戰什麼的,把科幻小說搬上熒幕。”
卓伯棠想象著滿熒幕宇宙飛船亂飛、外星人亂竄的電影院裡,觀眾吃驚誇張地大叫,想想就覺得瘋狂。
當機一陣,卓伯棠才說道:“外星人電影,是個好想法,如果能解決技術難題的話。”
“所有難題裡,技術問題都不是問題,總有一天,這些條件會很輕鬆地得到滿足。”王梓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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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伯棠說:“我不覺得,即便是美國,也不可能模擬出宇宙那樣的場景來拍攝。”
“電腦啊,電腦技術結合影像技術,美國那邊好像已經有相關研究了吧。”王梓鈞不敢確認,但他卻知道《星球大戰》第一部是在五年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