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混得風生水起。一會兒建立一個協會,一會兒創辦一個組織,蔣介石也由著他鬧騰,偶爾老蔣還親自出任這些協會的會長,何應欽當副會長。
遷臺後風光無限的陳誠病死了,白崇禧也死得不明不白,各路國民黨元老不是離世就是晚景淒涼孤寂。可這位政壇失勢的何應欽,卻活得最是瀟灑自在。他晚年的“公事”無非是開會應景,發表講話,參加證婚、剪綵、葬禮等。其餘大部分時間是打橋牌、打獵、打高爾夫球、栽花種樹等。遇上什麼大事,他都要出來吆喝兩聲,湊一下熱鬧。
如今這一趟,讓何應欽帶隊,無論是從哪一方面都是非常適合的。
臺北松山機場。
顧祝同拉著何應欽的手說:“敬之啊,南洋此行,起墳之前,替我向這些將士敬一碗酒。可惜我身體一向硬朗,這個時候居然抱病,不能奔波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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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兄你就放心吧,我會把你的心意帶到的。”何應欽說道。
兩人此時的情況差不多,不過顧祝同雖處閒職,可門生弟子卻有許多實權人物,可比何應欽的影響力大多了。兩人都是身體硬朗,精力充沛,常常參加社交活動,近些年交情頗深。
這一次隨團的,除開王梓鈞等人外,還有20多名港臺記者,以及三十名經過嚴格審查的義工。
七十年代的臺灣人可比後世對政治敏感熱情多了,當局對外也不似陳水扁、馬英九等人不敢吱聲。像後世大陸與菲律賓爭搶的黃巖島,前兩年菲律賓有三十多個人上島去插旗,病床上的蔣介石立馬發言譴責,並威脅說要動用軍隊。菲律賓政府嚇得連忙出來澄清,說上黃巖島插旗純屬民間行為,跟當局無關。
機場外,許多老兵和市民聞信前來送行,場面非常熱鬧。何應欽是個會作秀的人,當即說出一番滿腔熱誠的話來,發誓要把抗日烈士的遺骨請回,請各位同胞放心,立即引來一陣掌聲與喝彩。
王梓鈞這還是第一次與何應欽、顧祝同見面,留下的影響是,兩個都是老狐狸,那眼珠子深邃得似乎能把人看透一樣。
“這位就是王小友吧,我可是在報紙上經常看到你的名字。”顧祝同握著王梓鈞的手,“親切慈祥”地笑著說。此人是老蔣的死忠心腹,蔣經國能夠在蔣介石死後快速掌握局勢,他是出了很大力氣的。
“些許薄名,不敢汙老將軍的耳朵,慚愧”王梓鈞恭敬道。
“哈哈,你這可不是薄名,在好萊塢獲了獎,為中國人爭光啊。”顧祝同拍拍王梓鈞的肩頭說,“年輕人,好好幹”
“謹遵老將軍教誨,梓鈞銘記於心。”王梓鈞小心道。
一旁的何應欽說道:“飛機就要起飛了,顧兄,我們就先走了。”
“諸位義士,一路順風”顧祝同朝眾人抱拳道。
所有人都紛紛回禮道謝。
巴布亞紐幾內亞原來是英屬殖民地,二戰後聯合國交給澳大利亞託管,直到去年9月份才正式獨立建國。
此地原來有許多華僑,由於巴新建國後,政治前景和生存環境不明,當地的華僑多數都跑到了澳洲生活。
在王梓鈞等人成行之前,臺灣當局已經照會過巴新與澳大利亞,那邊表示會配合這次行動。
此時的巴布亞紐幾內亞,如果坐飛機的話,只開通了與澳洲的航線。王梓鈞一行,不得不從臺北飛到香港,再從香港飛往澳洲,最後從澳洲轉道巴新,再坐汽車去拉布林。(拉布林火山爆發的時間其實還要靠後,童鞋們就不要深究了。)
上了飛機後,何應欽先是和香港那位叫做邱盛的老兵拉家常,親切的詢問其近況。
王梓鈞在旁邊聽著,由衷地佩服這位老狐狸的社交水平。邱盛原本面對何應欽時還有些緊張,而且抱著一些警惕,但何應欽只說了幾句話,噓寒問暖後回憶了一些往事,就迅速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到十分鐘,只當過大頭兵的邱盛老人,就已經對何應欽無話不說,完全當自己人了。
輾轉飛行是很累的,特別是隨行的還有老人。隊伍在到達悉尼後,便停下來,在早已經聯絡好的酒店裡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眾人又乘著飛機直飛巴新,然後坐車前往目的地。
王梓鈞前些日子在記者招待會上的發言,也並非完全虛假,他上次從新加坡回來後,卻是花錢讓人去拉布林尋找陵園的所在,只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就找到了陵園。
如今,當初花錢僱的那人也在隊伍當中,充當嚮導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