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來吧。”王梓鈞說。

“哦。”黛米。摩爾從地上撿起裙子穿起來，剛才脫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穿衣服，卻好像身體都被男人看穿一樣，黛米。摩爾的臉頰連同脖頸都紅成了一片。

慌慌張張地把裙子穿好，黛米。摩爾又去拿自己放在櫃子上的手提袋。結果“啪”的一聲，裡面的小型錄音機掉了出來，落在地板上。

黛米。摩爾看到錄音機，剛剛還通紅的臉，順便變得慘白。

“誰教你的？”王梓鈞玩味地看著地上的錄音機，黛米。摩爾此時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居然讓他生不起怒意。

“我朋友安吉拉。”黛米。摩爾嚇得連忙從實招來。

王梓鈞撿起錄音機，按下播放鍵，響起的只有細微電流聲和磁軸滾動的聲音。知道沒錄下來，王梓鈞笑道：“你就不能聰明一點，衣服都脫了，居然忘了錄音。哎，你這樣子，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黛米。摩爾立即認錯，慌不擇言道：“我下次一定記得錄音。”

“你……還真是可愛！”王梓鈞拿這傻女人沒脾氣了。

黛米。摩爾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低下頭道：“對不起，先生，我是不是很沒用？”

“過來，坐下！”王梓鈞命令說。

黛米。摩爾坐到王梓鈞對面的椅子上，卻聽王梓鈞道：“記住，有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麗的。女人可以蠢，可以沒才華，但一定要有自信。”

王梓鈞這番話，如果被女權主義者聽到，估計會大耳瓜子抽他。不過黛米。摩爾卻是連連點頭，崇拜地望著王梓鈞，覺得扎克利。王說話太有哲理了，她前段時間做模特就是因為沒自信，才錯過許多機會的。

“好了，你快去辦簽證手續吧。這個電話號碼你拿上，等到了香港打這個電話，到時候有人會去接你。”王梓鈞撕下張紙寫了個電話號碼給黛米。摩爾。

黛米。摩爾拿到號碼卻不走，望著王梓鈞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嗎？”王梓鈞問。

黛米。摩爾道：“王先生，我能向你借一點路費嗎？我身上只有6法郎了。”

王梓鈞服了這女人，問道：“那如果今天沒遇到我，你準備怎麼過下去？”

“總會過下去的。”黛米。摩爾道。她年初從美國來歐洲，身上的錢也僅夠路費，還不是活下來了。

“你倒是挺灑脫。”王梓鈞把錢包翻出來，發現裡面只有兩百多美金的現金，嘆氣道，“算了，好人做到底，我跟你一起去亞洲吧。”

“謝謝你，先生，你真是個好人。”黛米。摩爾開心地笑了起來，心裡堵著的所有事情都解決，怎麼能不高興。

“停，別給我亂髮好人卡。記住，我是壞人。”王梓鈞道。

黛米。摩爾說：“不，你是個好人。王，我晚上可以睡這裡嗎？”

“你別告訴我你連房也退了。”王梓鈞道。

黛米。摩爾楚楚可憐地看著王梓鈞，說道：“電影節期間，戛納的房租很貴，我的錢不夠付房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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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極品！”王梓鈞抄起錢包出門，走到門口回頭說道，“老實待著別動，我去幫你訂一間房。”

黛米。摩爾聽話地點點頭，聽到王梓鈞的腳步聲走遠，突然歡呼一聲，直接撲到大床上滾來滾去。

於是乎，接下來的幾天王梓鈞身後就帶著一個跟班，搞簽證、訂機票就花了好幾天時間，剩餘的空隙，王梓鈞就蹲在酒店裡創作分鏡頭劇本。

“王，這些是漫畫嗎？”黛米。摩爾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拿起王梓鈞放在一邊的手繪劇本。

王梓鈞不耐煩道：“放下別動。”

“哦。”黛米。摩爾左看看又看看，問道，“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我可以給你做助手。”

王梓鈞道：“你不添亂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哦。”黛米。摩爾失望地坐回去，隔了一會兒才問，“王，你有幾個情人？”

王梓鈞聞言手一滑，筆尖在稿紙上拉出一條黑線，抬頭問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黛米。摩爾說：“我聽安吉拉說，你們這些導演和製片人，好多都同時有幾個情人。”

王梓鈞道：“別聽她瞎說，她是個壞女孩兒。”

“那安吉拉說的是不是真的？”黛米。摩爾問。

王梓鈞問道：“你覺得自己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