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打飯去了,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那還不是因為昨天為人民服務太辛苦了嘛!……怎麼樣?對我昨天的服務覺得還滿意嗎?
她臉一紅掐我說得了吧你,偽劣產品!
我跳起來邊穿衣服邊說先吃飯吧。
不行!趙玉慍怒地說,別想賴賬!
好吧好吧,先打電話行了吧!我無奈地說。
我們以一種有過了性關係後特別的親密勁兒打打鬧鬧歡歡愛愛地下了樓。
但越是走近路邊小店鋪裡那臺公用電話,我的心裡越是象慢慢結上了堅冰——這是一種慣性,無法控制也難以改變。
受到我情緒的感染,趙玉也緊張起來,她的手在我的手心裡微微擅抖,也許她又回想起那個悲哀的除夕夜。
我拿起電話望了趙玉一眼,她鼓勵地摸摸我的背,說:“飛飛,答應我,無論爸媽說什麼,你都只管道歉,好嗎?”
“嗯。”我吸了一口氣拔通了電話。
那頭響起了一聲“喂。”是父親。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又望了一眼趙玉,開口說:“爸,……是我……”
一陣沉默,那頭傳來冷冷的一聲:“沒錢用了是吧!?我還以為你真那麼有出息了!?”
世界在那一瞬間完全失去了色彩。
就好象一臺彩色電視機突然只能播放黑白畫面。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無法控制也難以改變。趙玉以為她能改變這一切,可她的力量是那麼的微薄。
猛然間,狂怒又一次完全吞噬了我,我對著電話大喊:“爸!你就盡情地侮辱我吧!如果這讓你很爽的話,你就儘管侮辱我吧!反正你這一輩子也沒什麼別的快樂了!我從小到大都是在你的侮辱中掙扎!只不過我今天打電話是要告訴你,我自己找到了工作,你不會再有機會侮辱我!我不再用你們養著!我不會再問你們要錢了!我也不會再回家了!”我砰地掛上了電話。
趙玉象被利箭射中的小鹿一樣用一種極端恐懼和哀慟的嗓音淒厲地叫了一聲:“唐飛!你怎麼能這樣跟父母講話!你要讓他們傷心到什麼地步你才滿足!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我在難以平息的狂怒中回頭抓住了她的肩頭,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