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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為我極度亢奮,整晚上都為我們瘋狂地交歡而激動得熱血沸騰。對我來說,與其說是初次做愛,倒不如說是在做愛的學生。蘇菲,我的情愛老師,不停地在我耳邊小聲地鼓勵著。這就像一場生動的現場演出,裡面回答了我偷偷閱讀新婚手冊、《哈夫洛克·愛麗斯》以及其他性知識書籍時一直縈繞於心的所有疑問。對了,女人的粉紅色奶頭的確像膠滴一樣柔軟,在手指下會像半堅硬的泡泡糖一樣彈起來,蘇菲甚至鼓勵我用舌頭去舔一舔,這讓我欣喜不已。對的,陰蒂就在那部位,像個小小的、可愛的小芽;蘇菲把我的手放在上面。啊,陰道里的確又潮溼又溫暖,有唾液般的潤滑劑,那裡面的灼熱令我大吃一驚;緊挺的陰莖在裡面抽動時,比我想象的要輕鬆得多。我第一次在她那無底的深淵裡射精時,我聽見蘇菲在我臉頰邊大叫,說她可以感覺到精液湧出。我後來才發現,陰道的味道也不錯,當教堂的鐘聲——不再是警告的聲音了——敲響四下的時候,我用舌頭舔著蘇菲的陰道,那味道鹹鹹的有些辛辣。她喘息著,呻吟著,不停地在我耳邊輕聲指導著。

接下來便是那些著名的體位。我們沒有做完手冊上所說的二十八種,但除了標準體位之外,我們用了四五種。有一次,蘇菲從浴室回來,她在那裡放了些酒,把燈開啟,我們便在柔和的燈光下做愛;我很高興地發現“上位”姿勢確實如愛利斯醫生所宣稱的那樣令人愉快,而且並不完全因為它的人體解剖學上的優點(當然這點也很不錯。我可以從下面用手捧住蘇菲的乳房,擠壓它,或撫摸她的臂部),而是因為它的視覺優勢,它能讓我看清那張寬顴骨的斯拉夫臉龐懸在我的上面,她的眼睛閉著,表情十分美麗、柔情,完全沉浸在她的激情中;我不得不把眼光移開。“我簡直無法停下來。”我聽見她喃喃地說;我知道她確實如此。我們靜靜地躺了一會兒,肩並著肩,但只有一會,蘇菲一言不發地又開始了,好像要讓我實現所有的夢想。她跪在慶上,我從她後面進入她的身體,閉上眼睛,突然想到對“快樂”,“滿足”,“欣喜若狂”,甚至“上帝”有重新下定義的必要。有好幾次我們停下來,等蘇菲去喝些酒,同時也給我灌上幾口威士忌。那美酒更讓我們如入仙境……她的聲音灌進我的耳朵,說著我不懂卻明白的波蘭語。她在叫我加快,賽跑似的進行最後的衝刺。不知為什麼我們會在堅硬的地板上做愛?看來是某個不明確的愚蠢原因。為什麼,看在上帝的份上?然後突然明白了,兩具赤裸的身體出現在浴室門上的鏡子裡,像一幅美麗的色情畫。最後,是一個無聲的瘋狂的如痴如醉的掙扎,沒有波蘭語,沒有英語,沒有任何語言,只有呼吸聲。我在她的身體內窒息了一分鐘又一分鐘,然後終於一陣痙攣,在一聲大叫中崩潰。我眼前一片空白,慢慢地癱軟下來。然後,我睡著了——不僅僅是睡眠的睡著了。軟下來的陰莖完全失去知覺,如死一般。

我醒來時,太陽已照到我的臉上。我伸手去摸蘇菲的手臂、頭髮、乳房什麼的,恩特維斯特爾牧師準備再性交一次。這個早晨懶散睏倦的摸索,成了巴甫洛夫式的條件反射,在以後的很多年裡我都在早晨本能地伸出手去摸索。可是蘇菲不在,不見了!她不見了,在與我發生我有生以來最親近的肉體交往之後(也許我該說是惟一的一次),不見了,可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還能摸得到,感覺得出。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她的氣味,空氣中仍殘留著她生殖器的味道,仍然挑動著我的情慾。我瞟了一眼亂成一堆的被單,不敢相信在經過了這麼一場瘋狂的交歡以後,我那東西居然還能挺立,接著我一下子驚慌失措,從鏡子中瞟了一眼,才發現蘇菲也不在浴室裡。我從床上一躍而起,頭劇烈地疼痛。我慌亂地穿著褲子,心裡被一種驚慌,或更準確地說,被恐懼攫住。外面鐘聲又敲響了,我數了一下——已經中午了!我衝著那臺老朽的電話機叫喊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我只穿了一半的衣服,一邊滿是不祥之兆詛咒著自己,一邊飛奔出門,從消防樓梯一直跑到前廳,只見那個黑人男孩正用抹布擦著沾滿汙垢的椅子和痰盂。那個老頭坐在桌子後面打瞌睡,一看見我便來了精神,準備把最壞的訊息告訴我。

“她很早就下來了,牧師。”他說,“她很早就把我叫醒了。”他看了一眼男孩,“是幾點來著,傑克遜?”

“差不多六點。”

“對,六點左右,天剛亮,她好像又喝得大醉,牧師。”他停了下來,好像有些歉意,“我是說,唔,我想她一定喝了不少啤酒,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酒味兒。她在這兒打了個電話,是打給布魯克林的長途。我不自覺地聽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