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娶進門,她跟她老頭子大概也沒那個命可以抱孫子了。
她知道當年要是沒有池田替她丈夫擋那一刀,她丈夫現在已經不知道投胎到哪裡了。不過說實話,她並不喜歡美保那女孩。也不是她有什麼不好,可她就是不得她緣。
但是眼前的柳生舞可就不一樣了。她一看就像是可以娶回家當妻子的女孩。這樣的女孩還真是少見,光看她穿和服的模樣就覺得賞心悅目極了。
“冰川老師,我想我該走了……”小舞進入冰川博子的花道班習藝為的不是別的,就是希望有機會更接近冰川家。
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以身犯險又怎能追查到真相?
“啐,你要走了啊?”冰川博子看看時鐘,發現她已經來了兩個多小時。聊著聊著,竟不知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
“今天真是謝謝冰川老師的招待,打擾了。”小舞跪坐在地上,彎腰朝她一欠。
“哪兒的話,”冰川博子一笑,“我還希望你以後能常常來陪我聊天呢!我就只有一個兒子,他事業忙,沒什麼空陪我。”
“冰川老師還有師丈呢!”
“啐,”她撇唇笑道:“跟老頭子有什麼好說,年輕時還圖個浪漫,現在什麼都沒了。”
小舞淡淡一笑,沒有搭腔。
“母親……”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雖然揹著門,見不到來的是誰,但小舞已經由
聲音認出那就是冰川京介。再說。稱呼冰川博子為
“母親”的,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別人了。
“我不知道您有客人。”
“京介,”博子笑著:“你回來得正好。”
“有事?”京介骨子裡還是個非常傳統的人,對父母,他總是儘可能的討們歡心,並對他們言聽計從。
“小舞要走了,你替我送送她。”博子說著,笑望著始終背對著門的一舞,“小舞,他是我那個很忙的兒子京介。”
小舞對於回過頭去看京介是有心理障礙的。想起當日在俱樂部裡發生一種種,她到現在還是不能釋懷。不過,她不能畏畏縮縮。
她挪過身子,倒對著門口的京介,“冰川先生,幸會,我是柳生舞。”
當她發出聲音井側過身子,京介不覺一震。
她不就是當日在俱樂部裡勾引他的女子?她叫柳生舞?這是她的真實姓名嗎?當日的浪蕩女子,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和服美女?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而她又一次出現在地面前又是為什麼?
他並沒有立刻揭穿她的身份,畢竟她是母親的客人,而且他知道如果不是非常中意的學生,母親是絕對不會帶回家裡來的。既然母親那麼喜歡她,他又怎能讓母親知道,她曾在俱樂扮男衣著性感、言辭挑逗地勾引他?
“小舞,我年紀大了,腳不行了,這走出去要花不少時間,我就讓京介代我送你吧!”博子說。
“學生不敢麻煩冰川老師。”小舞又是一欠。
“京介,”博子睨著門外的京介,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麻煩你啦!”
京介知道母親眼底的狡黠是什麼,不過一向是乖兒子的他,卻還是順從地答應了,“是。”
他是有婚約的人,不過母親並不喜歡跟他有婚約的美保,因此常常藉機給他介紹一些得意門生。
其實他對美保也沒有那種感情,看著美保從一
個小不點慢慢長大,他只視她如妹妹,壓根沒有什
麼愛的感覺。但是池田叔叔對父親有救命之恩,父
親為了報恩而要求他娶美保為妻的心意,身為兒子
的他是能體會的。只是……光是想到要娶一個自己
視如妹妹的女孩為妻,他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柳生小姐,這邊請。”京介凝視著小舞,神情
自若。
“就此告辭了,冰川老師。”小舞最後一次朝博子行禮,然後站了起來。
“嗯,後天見。”博子笑望著這個她喜歡的女孩。
小舞緩步至門口,吸上木屐,又一次向博子行禮。“麻煩你了,冰川先生。”她低著頭對門口的京介說道。
“不必客氣。”京介沉下眼睇著她,眼底充滿疑猜。
她究竟是誰?一步步接近他冰川家又是為了什麼?她是無害,還是危險?
京介引領著她離開母親接待客人的內室,一步步地朝外苑而去。
冰川家佔地廣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