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他、不諂媚他,她很……自然。
這種感覺真不錯。
“你真可愛。”他笑著說。
寧寧一愣,在瞬間紅了臉,瞪著他啐了一句:“神經病。”
沒想到她會因為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臉紅,他微微一訝,嘴邊的笑容擴大,“好可愛。”
“無聊。”她紅著臉,又惱又尷尬的將吃完的餐盤塞到他手裡,趕他出去。“我要工作了,你沒事去樓下幫忙洗碗,少在這裡發神經病!”
“我是說真的。”他邊說邊笑。
“把你那些花言巧語留給樓下店裡的漂亮妹妹,我還要趕稿,沒力氣讓你練習。”寧寧將他推出房門,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卻還是聽到他清爽的笑聲。
她著惱的坐回電腦椅上,嘟囔道:“可惡的痞子!”
“喵……”蜷在窗臺上睡覺的花貓抬起頭來。
“抱歉,不是罵你。”她看著它,咕噥道歉。
花貓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轉回頭去,拿尾巴當枕頭,繼續蜷著睡它的大頭覺。
好不容易畫完了圖稿,她頭暈腦脹的晃進有床的那間房,卻看見那男人躺在床上,睡得正爽。
“喂,起來,我要睡覺。”
她推他,想叫他讓床,但是他只是翻個身,又繼續呼呼大睡。
“霍克,喂……”她再推他,他還是沒有反應。
頭痛的看著睡得跟豬一樣的男人,她知道他一睡著就很難叫醒,可她已經三天沒睡了,又沒力氣和他耗。
算了……
這張床那麼大,現在又很晚了,就算叫他起床,他也一樣要找地方睡,何況她又不是沒和他睡過,這傢伙要是真想對她怎麼樣也早就怎麼樣了,不會等到現在。
看著他熟睡的身影,寧寧只覺得一陣無力,沒體力搖醒他,她認命的爬上那張大床,從他那兒扯了一些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幾乎是頭一沾枕,她就睡著了。
夜深沉,窗外街上的紅綠燈不時轉換燈號,雖然馬路上早巳沒了車。
霍克不確定是什麼把他弄醒的。
夜半經過的卡車?窗外狗兒打架的犬吠?壓在他胸膛上的腦袋?或是他掌心所感受到的柔軟渾圓?
大概都有吧。
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他再度懷疑究竟是他真的失去了男性魅力,還是他看起來真的那麼不具威脅性?抑或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把他當成男的?
不管答案是哪一個,她嚴重忽視他是男性同胞的事實,都讓他有種想向她證明他也是男人的衝動。
她在睡夢中喟嘆了口氣,吐氣如蘭,小手摩挲了他的胸膛兩下。
霍克的臉孔有些扭曲,費盡所有力氣,才沒有不顧一切的立刻翻身將她吃掉。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什麼不能把她吃了?既然是這女人自己爬上床,對他一點戒心也沒有,他又何必和她客氣。
對啊,除非他想違背自己的良心。
瞪著老舊的天花板,霍克無奈苦笑。
奇怪,他這還是第一次能和一個女人如此放鬆的在一起,輕鬆的交談、愉快的聊天,她說話總是一針見血,一點也不會和他客氣。
很難有人會這樣對他,男人都少了,更何況是女人:多數的女人都和她一樣會爬上他的床,不過通常那些女人上床時都是滿臉渴望、精神奕奕,身上穿著“維多利亞的秘密”那種性感睡衣,而不是頂著一雙熊貓眼,穿著胸口印著可愛卡通的大T恤。
所以,或許,他應該把擱在她T恤下那雪白渾圓上的大手拿開?
他瘋了才會這麼做!
雖然他搞不清楚是怎麼在睡夢中解開她的內衣,又如何和她交纏在一起,但天知道,這種飛來豔福又不是天天有——
趴在他身上的寧寧突然無意識的磨蹭了一下,T恤領口被往下拉扯,露出大半美妙雪白的酥胸,和他覆在其上的大手。
他悶哼一聲,只覺得一陣慾火中燒,腦海裡瞬間湧現各種綺麗春光。
老天……這真的太……
拜託,親愛的上帝,用不著現在考驗他的道德良心吧?
他瞪著貼合著他手掌的溫潤雪白,良心和慾望不斷掙扎著,然後她輕嘆了口氣,翻身離開了他的胸膛,和他的手一起,她的手臂夾住了他的手腕,他不得不和她一起翻身,怕抽手會驚醒她,他半被迫的從後環抱著她。
但這姿勢更加讓他無法思考,她是背對著他沒錯,卻和他緊緊的貼著,從頭到腳;那意味著他早巳昂然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