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拉開房門,經過客廳,然後開啟通往走廊的門。
她嚇了一跳,錯愕的抬首看他,臉上有著淚痕。
“嘿……”他用拇指拭去她的淚,柔聲開口:“怎麼了?”
“門……鎖住了……”她難堪的撇開頭,語音卻無法控制的哽咽。
知道她覺得尷尬,他只是將她拉入懷中,心底升起無法控制的憐惜。“怎不敲門?”
她沒有回答,只是搖頭掉淚。
嘆了口氣,他將她牽回房裡,然後拿面紙給她。
她接過面紙,盤腿坐在床上吸著鼻子,擦去淚水。
他一直等到她平靜下來了,才開口:“你有沒有話要和我說?”
她沉默,仍是垂首。
“剛是誰在外面?”他乾脆直接挑明瞭問。
她捏緊手中的面紙,好半晌才啞聲道:“走錯房間的。”
她在說謊,他只覺得浮躁,但也沒再多問,只是笑著帶開了話題,卻在下樓時,找到路克,要他把監視器錄到的畫面調出來,查出那三個人是誰。
曲膝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歐陽寧寧把頭靠在窗上,看著底下那些飯店、賭場、噴泉、華麗的加長型轎車。
這一切的景象是如此熟悉,她彷佛能聽到骰子滾落桌臺、聞到菸酒味瀰漫在空氣中,手中還殘留著撲克牌、籌碼的觸感……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哭出來,只是被鎖在門外的那一瞬間,好像什麼事都不對了。
她想要安定的生活,所以她才大老遠跑到臺灣,一直以來她都過得很好,自給自足,獨立的過著平靜的生活,她一點也不想念跟著那對不良雙親東奔西跑的生活,所以她向來對賭場避之唯恐不及,怕會遇見他們又得忙著替他們收拾善後。
但是……他們不良歸不良,卻很愛她。
她一向曉得……
她對他們那麼兇,他們進電梯時,卻仍是一臉擔心。
天啊,她覺得好糟。
寧寧咬著下唇,難過的把臉埋在膝頭上。
不管是用什麼方法,怎麼說他們仍是把她給養大成人,她早上可能真的對他們太兇了……
牆上的鐘響了,她抬起頭,下午兩點了。
緊抿著唇,她又看了窗外底下車水馬籠的大街一眼,才起身,換上衣裙,坐電梯下樓。
電梯門在一樓開啟,各類吃角子老虎的機臺叮噹響著,她並不曉得他們在哪,但那並不是太大的問題,一向不是,特別是在這座城市。
穿過那些吵鬧的機器和賭客,她在二十一點和俄羅斯輪盤的桌臺附近繞了一圈,果然輕易就看見熟人。
“LUCKY!嘿,你是LUCKY吧?好久不見!”
叫住她的,是一名正在玩二十一點,頭髮灰白、留著山羊鬍的老頭子。
她牽扯嘴角,“里拉叔叔,好久不見。我在找文森和娜娜,你有看到他們嗎?”
“有啊,在你後面。”里拉笑著說。
她轉過身,看見老媽就站在她面前。
“嗨。”李娜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和女兒打了聲招呼。
寧寧看著平常嬌豔動人,此刻卻顯得有些畏縮的老媽,眼眶不覺有些溼熱,喉嚨發乾的開口問:“文森呢?”
“在睡,他昨天打了一晚上的牌。”娜娜見女兒似乎沒有發火的跡象,臉上露出鬆了口氣的笑容。“你餓不餓?吃了沒?我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她吃過了,不過還是點了頭。
娜娜見她點頭,整張臉頓時亮了起來,牽起女兒的手就往前走,讚不絕口的直推薦道:“我和你說,這家飯店的大廚手藝絕佳,尤其是下午茶的蛋糕,簡直就是極品,你媽我跑了世界上那麼多地方,可以和這裡大廚手藝媲美的,屈指可數,你一定要嚐嚐。”
這間飯店很大,比洛杉磯那兒的STAR大很多,整棟建築物是圓柱狀的,中間的部份只建了六層樓,一二三樓都是賭場,四樓是健身中心和泳池及三溫暖,五樓是秀場,六樓有三間形式不同的餐廳和空中庭園,周圍圓形的建築全是房間,除了最上面霍克住的那一層採封閉式之外,每一層樓從走廊往下看,都能見到六樓的餐廳和綠意,陽光從圓頂灑落,寧寧坐在開放式餐廳的白色陽傘下,有些心不在焉的聽娜娜說著他們最近的生活。
“我以為你們還在大西洋城。”看著杯中的氣泡緩緩上升,她開口說。
“你羅斯叔叔進醫院開刀,所以才來看看。”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