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自己的手臂,“夏總,我似乎從剛才就忘記了送你們兩個字‘恭喜’。”
言閆向著方才坐的地方走去,易菲嫣仍舊站在那裡,兩個受傷的女人躲在這個角落避忌著這裡形形色色的人。
“別喝了。”遞了一杯橙汁給易菲嫣。
易菲嫣看了言閆一眼,“到這裡不喝酒似乎找不到盡興的理由。”
“若要盡興就不該留在這裡。”
“知道什麼叫盡興嗎,就是得到自己想要的,若得不到便是毀掉也不覺可惜。”她的眼裡是釋然,看著那杯酒,抬起一飲而盡,比之之前更加決絕。
易菲嫣將一桌子的酒都掀翻了,隨著杯子碎掉的聲音,眾人都注目到這個角落,易菲嫣的身子在言閆面前倒下,臉上竟是笑著的,絕望的笑容,慘白的面龐。
向著易菲嫣撲過來的不是狄野,而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你……”
易菲嫣右手撫上男人的臉頰,“這輩子……我對不起的人也只有你,若人真……有下輩子……我一定先看到你……”一句話氣若游絲。而後轉向言閆,說了兩個字“謝-謝。”
直到最後目光才定格在某處,眼神輕蔑,她要讓他永生悔恨,‘若是得不到,毀掉也不覺可惜。’
言閆第一時間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竟發覺自己叫不出聲,一個懷抱將她攬過,她只覺得身上瑟瑟發抖,好聞的清香在鼻尖蔓延,來不及看是誰言閆便暈了過去。
正文 chapter 42
鼻間是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言閆覺得頭暈暈沉沉,模糊的眼睛前面是一襲刺眼的白色,不過一個星期,她又來到了醫院的病房。(下。載。樓WWW.XIAZAILOU.COM)
“小言子。”蘇婷招牌式的叫喊讓她將視線移向了左邊。“醒了醒了。”
“五哥,她醒了。”蘇婷的正前方正是季晨,季晨坐在言閆的右邊,那抹刺眼的白色正是他的工作服。
季晨探了探她的額頭,手掌是溫熱的,“怎麼樣,身體還有哪裡感覺不舒服?”如沐春風般的聲音,醫生慣有的關切注視著言閆。
言閆的思緒銜接不起來,她看見了易菲嫣喝了一杯酒,倒了下去,而後易菲嫣的一聲謝謝,再然後……易-菲-嫣……言閆不由得發抖。
“易菲嫣……易菲嫣怎麼樣了?”
季晨低下頭沒有回話,一旁的蘇婷卻嘴快“你是說前天病死了的那個模特。”言閆聞言面色鐵青。
“婷兒,你先出去,我有話和言閆說。”蘇婷面上不滿,卻看見季晨陰沉的臉,不敢再多說什麼。
傳來關門的聲音,“她死了?”言閆喃喃自語,眼角不由得掉下幾滴淚,她同易菲嫣不過幾句話的交情,連認識都談不上,可是心中卻是隱隱作痛,比之世人,易菲嫣真實得太多。“她不是病死的。”
“哮喘病發,未能及時搶救。”季晨的聲音如平常的溫柔,他是醫生,是S市公認的醫學天才,可是他的這席話讓言閆覺得發涼。
“不,她,是被那些人逼死的。”
“沒有一個人知道,也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季晨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就像這個屋子,見不到光,就永遠不知道里面曾經發生過什麼。”
“是你帶我來醫院的?”突如其來的黑暗讓言閆清醒多了。
言閆隱約看到了季晨點頭,他把屋裡的燈開啟,“你也別想太多,不過是各人的命而已。”
“被男人傷害,被世俗不容,這算哪門子的命。”
季晨心中的一塊角落也被狠狠地割著,“易菲嫣是一屍兩命,狄野卻在昨日就發了宣告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甚至聲稱肚子裡的種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野種。”
言閆看了他一眼“雖是這樣,我看你妹妹的日子不會好過的。”‘得不到便毀掉’,易菲嫣毀掉的是狄野一生的幸福,言閆怕是做不到的。
“父親本就沒有奢望,你以為他不知道狄野和易菲嫣的事情,我父親過了今年是要往上去的,狄爺爺那邊的人脈很重要。”
原來如此,到頭來不過是用婚姻做成的交易,“可是爺爺並不需要你父親為他做什麼,怎麼輕而易舉答應了呢?”
“易菲嫣是脫星出身,即便她再怎麼守身如玉,你認為狄爺爺能容得下她嗎?”
言閆劇烈的咳嗽起來,季晨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我原以為爺爺是通情達理的人。”
“小門小戶也得三代通查,更何況易菲嫣自己就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