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火速收拾了兩人的衣物,她把沾染血跡的外套塞進皮箱之中,找出袁昶霆另一件外套給他披上。
離開飯店後,計程車將他們送到八靈打路,兩旁矮舊的房屋販賣著各式商品、南北貨和中藥,這裡夜晚是個熱鬧又傳統的市集,但由於此時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靜。
“來,下車。”尚盈盈把袁昶霆扶下車,原本在飯店裡說休息一下就會好的他,現在已經呈現半昏迷狀態。
尚盈盈叩門之後,一名頭髮花白,老態龍鍾的老者開了門。
“舅公!”她如見救星的急聲叫喚。舅公年事已高,一直是單身,喜歡雲遊四海,幸好今天在。
楊永祿眯了眯眼。“盈……盈盈嗎?”
“是我。”盈盈把昶霆扶進屋,另一隻手還提著兩人的行李。
“他受傷了。”楊永祿微微下垂但精銳的老眼看了袁昶霆一眼。“傷口有劇毒。”
尚盈盈深吸了口氣。
果然!她就覺得傷口不對勁。“舅公,您救救他!”
“你彆著急。”楊永祿拍拍她的手安慰。“到一旁等著,自己泡杯茶喝,我要為他動個小手術。”
楊永祿把昏迷的袁昶霆扶到另一個小房間,裡頭的儀器都很古老,手術檯也很簡陋,木櫃裡則擺著許多玻璃盅,裝的都是他多年來行醫的獨家秘方和藥草。
手術室的房門關上了,時間靜悄悄的流逝。
尚盈盈心急如焚的在外頭廳堂等著,她知道她舅公的怪脾氣,施行手術的時候不需要幫手,也不喜歡有第三者在場,因此現在除了等待和禱告之外,她什麼都不能做。
終於,手術室的門被開啟了,楊永祿有點疲倦的走出來,袁昶霆則臉色蒼白的躺在手術檯上,他已經睜開雙眼,脫離昏迷狀態。
“怎麼樣?舅公,他怎麼樣?”尚盈盈急問。
楊永祿把她拉到一邊去,壓低聲音問:“盈盈,他是個什麼人哪?”
見多識廣的他覺得盈盈帶來的男子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舅公,他是好人!”她急著為袁昶霆說話,就怕舅公不肯收留他們,袁昶霆剛動了手術,現在實在不宜隨便搬動。
“可是他傷成這樣……”楊永祿搖搖頭。“這種傷勢很少見,他招惹了什麼人了嗎?”
據他所知,傷口是由毒鏢造成,而劇毒的出處,只有姓歐陽的才調配得出來,可是歐陽海棠已經許久不親自出手了,那麼……
“您放心,我們不會連累您的,天一亮我們就走,不會給您添麻煩。”尚盈盈連忙保證。
楊永祿笑了笑。“傻孩子,我的意思是,他傷成這樣要好好補一補才行,我去給他熬點中藥瘦肉粥,你也順便吃一點,看你瘦的,你媽要是知道你過得這麼苦,她會心疼的。”
盈盈感動的看著老人。“謝謝你,舅公。”
“別說這些了,進去看看他吧,把他扶到裡頭的小房間去休息,那裡舒適得多。”
盈盈趕忙照著吩咐將袁昶霆扶進手術室裡的小房間。
頗為寬敞的單人床上擱著乾淨的枕頭和棉被,她把袁昶霆安置在床上,看到他綁著繃帶的傷口已經止血了,一顆憂慮似火焚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覺得怎麼樣?傷口還疼嗎?”她關切的問。“你在車裡突然呈現半昏迷狀態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
袁昶霆虛弱的扯動嘴角,動手將她攬近胸口。“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他對盈盈的焦急可想而知,她的膽子不大,但對於送他就醫這件事倒是挺堅持的。
他在心裡滿足的微笑了下,這個小女人。
尚盈盈小小的頭顱溫馴地伏在他赤裸的胸前,聆聽著他的心跳聲。
“抱住我。”他拉起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讓兩人的身體更加貼合。
“這樣你的傷口不會痛嗎?”她有點擔心。
“不會。”
他感受著她女性柔軟的曲線,按捺不住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充滿柔情的雙瞳,他堵住了她的唇。
他像磁鐵一般牢牢的吸吮著她的唇,靈活的舌尖霸道地汲取著她口中的芳香及甜蜜。
尚盈盈暈眩的閉上眼睛,他的熱吻佔有慾十足,體內某種不知名的感覺在竄動,隨著他雙手的愛撫而燥熱起來。
“盈盈……”慾望讓他的喉嚨發緊。
他隔著衣物輕撫著她高聳誘人的胸線,直到感覺到她的身軀輕輕顫抖著,他才意識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