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表情,不能太高興,但也不能太悲傷,不能太憐憫,但也不能太冷漠。那是怎樣的神情呢?現在她正極力表現出這種神情。
玉汝,見到她,卻是淡淡地微笑。天真覺出她笑得疲憊,便讓她脫了外套,坐在沙發上,泡了杯玫瑰花茶給她。
“你怎麼來的?”天真問道。
“我回不去了,這幾天都住在酒店,現在酒店也被曝光了。”玉汝有些答非所問地回答著。
“到底怎麼回事?誰讓你拍那些照片的?”天真本想慢慢寒暄一番再問這些,但終究還是憋不住。
玉汝只道:“他。”
天真正憤怒地想罵人,玉汝便緊接著說:“也是我自願的,他喜歡拍照,我不想他不高興。”
天真倒是很能理解玉汝那種為了愛人不顧一切的行為,只是那個男人根本不值得玉汝這樣做。便苦笑道:“好!拍了也就拍了,他放到網上去算什麼意思?!他一個人看還不夠,要全世界的人
都知道!”
“我想不是他放上去的。”
“你都不去問他?”
“最近在換屆選舉,我不想聯絡他,對他影響不好。況且,事已至此,是他做的又怎樣,不是他做的又怎樣。”玉汝幽怨地說著,只是怔怔地看玻璃杯子裡的玫瑰花苞浸潤了沉入杯底,然後若有所思地說,“我跟他的緣分走到頭了。呵呵。又重新回到原點了……”說著便格格地傻笑起來。
天真見她這個樣子,反而心生恐懼,因為她從未見玉汝這樣笑過,想她實在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便摸著她的手安慰道:“玉汝……”,叫了她名字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不像丹妮,她什麼都明白,彷彿說什麼都沒必要。
玉汝終於忍不住了,她強忍的眼淚在此刻決堤了,抱著天真,在她背上痛哭起來:“天真,你說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這麼命苦?為什麼連這點沒有名分的幸福都不給我?”
天真也已淚流滿面,抱著她,撫摸她的頭,就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