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呵呵地笑起來,帶著眼淚,笑聲像是在自嘲,嘲笑自己竟然這麼笨,一直在做別人的替身,還沾沾自喜地堅定地覺得這個男人一直深愛著自己。
西木說著,把鑰匙交到她手上,說:“鑰匙還你。房子的錢就當我欠你的情。不用還我了。——對不起。”
天真麻木地接過鑰匙,腦子裡混亂不堪,她想大哭一場,可是又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心,堵住了淚,堵住了嗓子,哭不出來喊不出來。於是反而顯得很平靜,極為平靜。
她說:“謝謝。陳西木,再見。”
那天回新人公寓後,受了刺激又淋了雨,天真神志不清地睡了兩天兩夜。
確切的說,中間也醒來過,醒過來,又睡過去,醒過來又睡過去。有一段時間,天真忽然感到自己真的要死了。她覺得她的心跳在漸漸停止。
她不停地做夢,各種各樣的夢。她夢見她和西木在大植物大戰殭屍,不知怎麼地,殭屍一批又一批,怎麼也打不完,正當她打得很累,抬頭看西木時,發現西木竟然也變成了遊戲裡面的殭屍。她還夢見西木和小涵結婚了,她穿著婚紗站在角落裡看著,不知怎麼回事,王正嘯出現了,用他那常用的鄙夷地語氣和邪邪的微笑對她說:童天真,你才是個sb!
這兩天,偽男給他打過無數電話,沒人接聽。
到第三天的時候,偽男終於忍不住找上門來了。——他要是不來,恐怕天真死在裡面也沒人知道。
“天真!你在不在?開門!我是偽男!開門!”
砰砰砰地敲了很久的門,終於渾渾噩噩,面黃肌瘦,形容枯槁的天真開了門,她望了望他,目光裡沒有一點神采。
偽男嚇了一跳,大驚失色地問:“你怎麼回事?天真你最近在搞什麼?你上次錄綜藝節目怎麼能不打一聲招呼就忽然消失不見人影呢?人家電視臺都找的公司來了呀!要不是王總,你完蛋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節目收視率第一的呀,你得罪人家了,現在你外界的口碑很差,你知不知道啊?哎,你最近到底在搞什麼?”
偽男一口氣說了一長串,氣都不喘一下。
天真卻一聲不吭地閉著眼睛倒在床上睡去了。
偽男見她好像是生病了,馬上伸手一摸額頭,果然,是發高燒了!
天真在醫院的病床又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終於醒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正嘯在病床邊注視著她。
她看見他,忽然什麼也想不起了。彷彿這幾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喜悅、悲傷、歡笑、哭泣。
正嘯見她醒來,反而有些無措,只是說:“你醒了。要不要吃東西?”
天真這才慢慢想起,她跟西木分手了,之前,她和正嘯狠狠吵過架,他還打了她。他怎麼又忽然出現在這樣,忽然這樣對她說話?
天真呆呆地望著他,喉嚨好像被封住了一般,她不知道怎麼說話。
這時,偽男和白霜也來了,帶著鮮花和水果。
偽男喜出望外,跑過來說:“啊喲我的滴娘喂!天真,你終於醒了!你可把我們嚇死了!”
白霜也微笑著說:“天真姐,你醒了就好。”
天真怎麼也覺得不真實,她跟白霜也吵過架了。她現在很後悔,自己太小器,人家多大度,能夠以德報怨,她真是個SB!
她看著白霜和正嘯,又想到自己,她已經分手了,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下來。
正嘯知道她失戀了,因為她剛才在夢中無數次地說:“西木,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拉著偽男交代幾句,便帶著白霜走了,他知道他們倆在那邊只會觸發她的傷感。
他們走後,偽男也只是問:“天真,要不要吃東西?我先幫你泡杯水。”
“偽男,我失戀了。”幾天來天真第一次開口,聲音啞的嚇了我自己一跳。她看見偽男被她嚇了一跳,手抖了下,開水燙到了手。
愣了一回,偽男才回過頭來跟她說:“哦。沒事的啦,天真,你現在都拿了金馬獎了,還怕找不到更好的!”
天真笑了笑,終究,偽男還是不夠了解她的。
偽男見她笑了,把泡好的養樂多遞給她,很認真地說道:“真的,你好好工作!雖然最近有些負面報道,但是現在你的演技很受認可,有很多大牌導演都來找我接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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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對此次金馬獎的評價主要是兩個字:公正。尤其在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