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注意點。
陳西木站起來,衝著天真笑道:“不好意思,昨天忘記自我介紹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天真不好意思起來:“昨天謝謝啊!那個方法真的很靈!”
陳西木無所謂的笑了笑,瞄了一眼導演,笑著向天真使了個眼色:“噓!”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同盟的好友在說一個秘密,怕被別人聽了去似的。
今天拍得還算順利,天真忘詞的情況改善了很多,導演竟然誇她進步快。
拍戲休息的時候,西木喜歡玩手機遊戲,天真過去看他玩,他就教她,然後兩個人用無線網路對戰,玩的不亦樂乎。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導演眼皮底下進行的。
接下來的幾天,天真和西木朝夕相處,天真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他了,他有才華,不僅教她背臺詞、還教他畫畫、教她吉他、教她玩遊戲,他幽默風趣,平易近人,而且從不發脾氣,有時候認真有時候頑皮,在某種程度上,他也有些痞,但又跟正嘯的痞不同,正嘯在人前太過穩重而在人後又太過放肆,西木的痞,不多不少,控制在一個讓人舒服的範圍內。
劇情發展到蘇寅鍾開始想韓曉芸表白的那段了,拍戲的前一天晚上,西木打電話讓天真去天台對戲,天真拿著劇本屁顛屁顛的跑去了。
酒店的天台上很漂亮,有層次地種著許多漂亮的花花草草和綠色灌木,邊上是白色的桌椅。西木站在陽臺的圍牆邊,遠眺著整個城市,天真走在去,在邊上站著。
“帝都的變化真可大,我兩年前來還不是這樣呢。”
“你以前來拍戲?”
“恩,當時星輝就想籤我,不過我拒絕了。”
“為什麼?”
“不想離家太遠。哈哈。”
“原來你這麼戀家。”
“也不是戀家,我的朋友啊親人都在臺灣,經常在這邊工作總會疏遠的。”
“呵呵。”
“我是個很奇怪的人,我不喜歡活得那麼累。”
“這很奇怪嗎?其實我也是這樣的人。”
西木側過頭看著天真的臉,溫柔地笑:“對戲吧!”
“好!”
兩人坐在白色的椅子上,你一句我一句地面對面說著。
“——搞錯乜?一下子都走了。” 由於劇中韓曉芸是個廣東人,天真從小受母親薰陶聽粵語老歌長大,說起粵語來的還挺像樣的。
“——搞錯乜?一下子都走了。”西木跟了一句。
“——哈哈,不是這樣港的啦!”
“——是麼,那你教我港咯!”
“——好啊,比方說,你跟別人介紹自己你就講:達伽好啊,我是阿鍾!多多關照啊!哈哈!”
“——達伽好啊,我是後海的阿鍾啊!多多關照啊!哈哈~怎麼樣?”
“——差不多啦!不要一字一頓,連貫點啦!”
“——那我愛你怎麼港呢?”
“——偶捱雷咯!”
“——偶捱雷!”
西木突然沉默了,鄭重其事地注視著天真,天真也注視著他,四目相對,此刻,四周那麼安靜,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好像他們剛才講的不是臺詞,像是真的在對話,天真的心臟在“砰砰砰”劇烈跳動。她面對他時,經常會有這樣的感覺——心跳的感覺,她很在意他對她的看法,這是她面對其他男人所從來沒有的,她知道,他對她是個特別的存在。
就在這時,天真的電話響了。是正嘯,天真不知道是應該感激他這麼及時的把她從尷尬中解救出來,還是應該責備他這麼及時地壞她“好事”。
當著西木的面,天真低聲說:“喂,你幹嘛?”
“哎,這麼久沒訊息,還以為你被導演罵死了呢?”
“呵呵,沒有啊,我挺好的。”
正嘯有些奇怪,天真竟然沒有惡狠狠地反擊他,她的聲音聽起來少有的溫柔。
“要不要我來看看你啊?”
“不用了,你好好陪靜嫻吧!我挺好的,我要練戲了,沒事我掛了啊。”
正嘯還想問時,天真已經掛了。
天真很想解釋什麼,但西木卻什麼也沒問。
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彭導演終於趕在年底前把《北漂》結束了。
“乘著年關,今晚咱劇組提前吃個年夜飯!”拍完最後一條,彭導說,他把散夥飯說成年夜飯,像是充滿了人文關懷。
散夥飯上,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