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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但畢竟不曾說過話,更不用說像這樣坐在一塊兒喝茶閒聊了。老實說,在今天以前我一直有個錯誤的印象,覺得你是那種很難以親近的人。”
“大概是我的話少了點。”沈靖瀾扯高嘴角說。
“還有你的外表。”秦翼風說。“你很顯眼,即使走在滿是行人的大街上,也絕對會招來不少人的注意。喂!你不會是某某明星吧?或者是時裝模特兒?”
“不是。”
“真的不是嗎?”秦翼風看起來有些失望。“我倒覺得你挺合適的,因為你有一種——一種獨特的氣質,很難形容,就像你在室內也戴著墨鏡,若換了別人看起來一定很怪,像在要帥似的,但你——好像你經常都戴箸墨鏡,而我居然也看習慣了,覺得很自然,妙吧?”
秦翼風說著哈哈傻笑。
沈靖瀾靜了靜,接著伸手取下臉上的太陽眼鏡,帶著一絲淺笑望進秦翼風的雙眼,秦翼風的笑隨即凍結,換上一臉的詫異神情。
“深——深藍色的眼睛!”他低嚷著,像贊嘆也像是自言自語。
“我只是厭倦了引發這樣的反應。”
沈靖瀾說明他戴墨鏡的原因。
“你——你是外國人?”秦翼風疑惑地蹙眉。“但是你有黃面板和烏溜溜的黑頭髮啊!”
“我母親是美國人。”
“混血兒!我怎麼沒想到?”秦翼風笑著敲敲自己的頭。“你討厭女孩子圍著你尖叫嗎?學弟,只要是男人都會認為那是天大的幸福啊!”
他誇大的說法令沈靖瀾想笑。
“沒有什麼尖叫。”他說。“她們只會問個不停,而我已經懶得解釋了。”
“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秦翼風搖著頭喃喃低語,忽然間想起什麼似的,雙眼一亮。“對了!學弟,你對玫瑰的舞會有沒有興趣?”
沈靖瀾略感詫異地揚起眉。
“玫瑰的活動和白樺無關,學長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嗎?”
“我說的是事實!白樺的學生已經有三年不曾收到過其它學校的邀請函了。”
“邀請函?”
“沒有那東西就進不了玫瑰,園遊會或舞會都甭提了。”
沈靖瀾又替自己和秦翼風倒茶。
“白樺也有像學長這樣的好男人啊!”他說。
“就是嘛!那些丫頭真不識貨。”秦翼風嘀咕。
“被這種庸俗膚淺的女孩子包圍很煩人吧?也難怪學長對玫瑰的舞會一點興致也沒有。”
秦翼風聽了哈哈乾笑著,還抓了抓頭,忽然一把抓住沈靖瀾的手,哭喪著臉說:“其實我很想去參加玫瑰的園遊會和舞會,但是再怎麼想也收不到邀請函,所以就嘴硬說了那些話,請不要怪我,帶我一塊兒去吧!拜託!”
“去哪裡?”
沈靖瀾不解。
“參加舞會啊!”
沈靖瀾訝異地揚起眉。
“我?我可沒有邀請函。”他說。
“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秦翼風信心滿滿地說。“我把青春都賭在你身上了,你可千萬要記得拉學長我一把,拜託!”
沈靖瀾一頭霧水,只得無奈地笑笑。
“我實在不懂學長的意思。”
“你不懂沒關係,我知道該怎麼做就行了。”秦翼風握緊雙拳,臉上散發著熱切的光采。“等著瞧吧!我們就要成為白樺這兩年來首次擁有玫瑰邀請函的兩位英雄了。”
“啊!學長沒有課嗎?”
一走出教室就看見秦翼風,沈靖瀾有些錯愕。
秦翼風笑著揮揮手。
“別說笑了,有什麼課比得上邀請函重要?”他拉著沈靖欄下了樓梯,馬不停蹄地朝校門口走去。“你接下來也沒課了吧?我都調查清楚了,絕對不會耽誤你的課業。”
“你拉著我究竟要上哪兒去?”
“那還用說,當然是到玫瑰去,我們要去拿邀請函,你忘了?”
“誰會給我們邀請函?”
沈靖瀾身不由己地跟著走!卻不得不提出疑問。
“這個要去了才知道啊!”秦翼風轉頭審視沈靖瀾。“嗯,幸虧以你的長相和體格,即使穿著T恤牛仔褲也很顯眼,不像我——對了,你看我這身打扮,還可以吧?”
看著秦翼風那身藍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沈靖瀾點點頭。
“很好啊!”他說。
“是嗎?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