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了攔在她額頭上,能退燒也說不定。”
“如果沒用呢?”狗子頗為擔心。“萬一錢沒拿到她就掛了,那豈不是——”
“去你的!感冒而已死得了人嗎?”大黑雖這麼說,神情看起來卻也不是那麼無動於衷。
“不然還有個方法,大黑,依照約定把她交給林慶華,拿了兩萬塊我們就走人。”
“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大黑怒聲嚷。“兩萬塊能幹什麼?不是說好狠狠撈一筆的嗎?你該不會是想臨陣脫逃吧?真是這樣我可不會饒你。”
“我知道啦!”狗子又摸摸陶然的額頭,發覺她的熱度有增無減,於是脫下自己的上衣,示意大黑倒一些他們買來的礦泉水在衣服上,然後將溼衣服數在陶然的額頭上。“這些水不夠冰,能退燒嗎?”
“也只能試試了,到了明天還不行的話再下山去買些退燒藥。”大黑說著忿忿地踢了破舊的椅子一腳。“真他媽的倒楣,例楣透了!”
確認了要找的人就在這廢棄的工寮裡,沈靖瀾稍稍鬆了口氣,但聽見他們的談話後,看見陶然失去意識地躺在那裡,他有破門而入的強烈衝動。
“忍一忍,沈哥。”榮哥拉住他低聲道:“先回小毛那兒去,大家商量商量該怎麼行動。”
“不,陶然病了,不能再拖下去,我也不想分心顧慮他們的安危,對方只有兩個人,我們兩個搞定他們吧!”沈靖欄也低聲回答。
“小毛會揍我的。”
雖然這麼說,榮哥還是點了點頭,畢竟他們早知道這兩個人不是什麼大角色,而他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幹一架了,手可癢得很。
“那麼等會你就發出聲音將他們引出工寮,然後——”沈靖瀾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驚呼,聽起來像是秦悠悠。“該死!不是要他們待在那兒別亂闖嗎?”
顯然工寮裡的人也聽見了聲響,微弱的燈光忽然間就熄滅了。沈靖瀾轉過頭示意小毛一行人蹲下身子並噤聲,四周霎時一片寂靜,只聽得見風呼呼吹過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沈靖瀾看見工寮的門慢慢地開啟,有個人探頭出來朝四處看了看,幸而今晚月色不明!他們又都躲進小徑旁有半個腰高的野草堆中,總算成功地躲過那兩道搜尋的目光。
然而這只是暫時的,那人並未因此就鬆懈下來,他開啟門小心地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根木棒,開始在草叢裡東敲敲西弄弄的。
不能再躲了,沈靖瀾心想,再這麼躲下去遲早會被發現,倒不如攻他個出其不意,機會還大些。
主意一打定,沈靖瀾轉頭對榮哥使了個眼色,兩人很有默契地默數到三,一塊兒從左後方躍起並撲向那人。
狗子悶哼一聲被擔倒在地,榮哥扳住他的手,沈靖瀾則日正迎面給了他一記狠拳。捱了一拳的狗子抬起腳踢向他,沈靖瀾閃身躲開了,又一拳擊向他的腹部,在他下巴上也補了一拳,狗子終於失去知覺癱在榮哥身上。
“這麼快就搞走了,我還沒有開始發威呢!”
榮哥笑著低聲說,後頭的秦翼風等人則站起來預備要歡呼,沈靖瀾忙揮揮手要他們蹲下。
然而此刻再怎麼安靜似乎也來不及了,方才的打鬥明顯地已經驚動了工寮裡的大黑,他拿出預藏的西瓜刀,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狗子!狗子!”
大黑喚著同夥兄弟的名字,但是沒有聽見任何回應,這使得他更加懷疑外頭出了事,在一陣遲疑和思索之後,大黑又退回工寮裡並帶上門。
沈靖瀾隨即跟著衝向工寮,他只知道絕不能讓這個叫大黑的綁匪靠近陶然,否則要救出陶然可以說是機會渺茫,即使不是窮兇惡極的罪犯,被逼急了也很難預料他會做出什麼可怕兇殘的事。
就因為沈靖瀾突然爆發的機動性,工寮的門還來不及鎖上就被他一腳踢開,後頭的榮哥和小毛也立刻跟進,反應稍慢的秦翼風、古湘凝等人雖然有些畏縮,但仍隨後跟了上來,當然,走在最後的就是這次綁架事件的始作俑者林慶華。
工寮裡比工寮外更加黑暗,沈靖瀾在入口處站了一會,看見大黑就站在床邊,拿著西瓜刀惡狠狠地朝他喊:
“別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沈靖瀾舉起右手要後頭的人別再前進,自己則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以冷靜的姿態嘗試說服大黑。
“我們並不是警察,只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如果你願意讓我們帶走她,這件事我們可以當作不曾發生過。”他說。
“我花費那麼多時間和精